“若有不從的,可直接拿下。”
說罷,謝飛立刻牽馬,準備趕往南城,去助池舟一臂之力。
誰知剛上馬,就見羅雲兒狂奔而至。
“你怎麼來了?”謝飛看看她身後,無有車轎,“夫人呢?”
羅雲兒瞥他一眼:“就是夫人讓我來給大人送信的。”說著揚起手,把個信封遞到謝飛麵前,“大人一看便知。”
謝飛接過揣進懷裡,心下莫名一動,又問:“你出來,衙役沒人攔你?”
“噓!你小點聲!”羅雲兒壓低嗓子,“那衙役是好心,一聽是夫人給大人的信,立即說定是要緊事,讓我自行前來。”
“哪個衙役?”
“就是鋪門前那個姓曹的,高高大大,耳朵尖尖的,他還為不能讓我騎馬而道歉……”
不等她說完,謝飛急聲說一句“不好”,隨即打馬趕往布鋪。
羅雲兒愣住,想了想,忽地意識到什麼,登時變了臉色。這時韋亭帶著衙役出來,羅雲兒不由分說,上去搶了匹馬就走。
天色愈發黯了,沒有風,悶騰騰地熱。
淳新布鋪上房明間裡,青桃點了燈,拿把蒲扇替錢禾輕輕扇著,好讓她吃米粥。
“芸兒呢,她可用過飯了?”錢禾喝了兩口,放下小匙子,拿起山藥餅。
“沒有,她去遞信沒回來。”
“又不是讓她送,找個衙役,要這麼久?”錢禾隔著飯桌,望望門外,記起隋巧娘對其一挑十壯舉的稱讚,“她不會又找那些人的麻煩吧?你去看看,讓她回來吃飯。”
青桃應著,輕輕放下蒲扇,剛走到院中,就見後坊跟前鋪間的木門被推開,一個夥計引著個壯碩的衙役步了過來。
“桃姐姐,這位差爺是來給東家送湯藥的。”夥計道。
青桃一怔,夫人好好的,吃什麼藥,旋即又想可能是池舟讓送的補藥,於是道:“給我吧。”
那衙役舉起手中藥包,卻沒遞過去,隻是道:“倪大夫有幾句要緊話,要我告訴東家。”說著大步向前,眨眼就到了上房門前。
錢禾見有外男過來,下意識地就要避讓,卻已是來不及,隻得坐定,心下很是不滿,衙役如此不懂禮,池行之是怎麼約束的!
“夫人,倪大夫說了,您可以歸家,小的備了車馬,還請夫人移步。”那人揖禮道。
聞言,那引路的夥計一臉震驚:“夫人?什麼夫人?”
錢禾亦是驚然,她的身份一直未露,適才池舟過來,兩人都裝作不識,那麼這個衙役是怎麼知道的?
還有,倪大夫來時,她尚未到達,倪大夫又豈會帶話讓她歸家?
不對!錢禾立即做出了判斷,麵上不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