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打我,你竟然敢打我,從小到大,連我爸都沒打過我,你個臭**絲竟然敢甩我耳光,我要殺了你,把你剁成肉醬喂狗!”馬紅欣憤怒的嬌軀顫抖,整個人已經呈現歇斯底裡的狀態!
馬顯宏及時高聲道:“快,你們快把陳飛宇給砍死喂狗!”
頓時,周圍無數黑衣大漢,如黑色潮水一般,紛紛舉著明晃晃的砍刀、鋼棍向陳飛宇衝去。
柳紫韻嚇得尖叫一聲,不忍看陳飛宇被砍死的慘樣,連忙閉上眼。
“一群烏合之眾。”陳飛宇神色輕蔑,正準備出手。
突然,在人群的後方,響起來一個大聲且隱含著急、恐懼等諸多情緒的聲音:“住手,你們快給我住手!”
這個聲音仿佛很有威嚴,原本已經衝向陳飛宇的黑衣大漢,紛紛愕然停手。
柳紫韻這才睜開眼睛,輕輕鬆了口氣,站起身在陳飛宇身邊慶幸道:“剛剛嚇死我了,要不是有人喊了一嗓子,估計你小命就留在這裡了。”
“你說錯了,如果沒有這一嗓子的話,不是我,而是他的性命會斷送在這裡。”陳飛宇微微搖頭,對於這個聲音,他很熟悉,所以也很清楚,這個聲音的主人,此刻心中一定充滿了恐懼。
“你都快要小命不保了,怎麼還有心情吹牛,這樣很好玩嗎?”柳紫韻咬著紅唇,忍不住狠狠瞪了陳飛宇一眼。
陳飛宇淡淡瞥了她一眼,答非所問道:“記得之前的賭注。”
“賭注?這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在想著賭注的事情?現在人為刀俎你為魚肉,你真以為馬顯宏會給你跪下道歉嗎?”柳紫韻感覺自己都快要抓狂了。
陳飛宇淡然一笑,也不解釋。
突然,馬紅欣高聲怒道:“是誰在亂發號施令?”
她現在很憤怒,先是陳飛宇當著眾人的麵打她耳光,現在又有人亂發號施令,阻止她讓人砍死陳飛宇,她現在都要忍不住罵人了。
“等呂恩陽大少來了,凡是忤逆我的人,我要讓他們統統後悔!”馬紅欣眼中閃過一絲瘋狂。
下一刻,黑衣大漢人群紛紛向兩邊退去,讓出一個通道,穿著中山裝的荊宏偉,以及諸多長臨省其他市區的地下世界大佬們,紛紛快步走來。
原先荊宏偉他們是最後坐車到的,還想著來幫馬紅欣撐撐排麵,也算是示好省城呂家。
結果剛剛走進酒店,荊宏偉就聽到人群最裡麵有人自稱“陳飛宇”,再加上那人淡定卻充滿氣勢的聲腔,簡直和高高在上、宛若天人的“陳先生”一模一樣。
荊宏偉頓時嚇了個激靈,這才連忙高聲阻止眾人動手,著急忙慌地向裡麵走去,同時心裡隻有一個想法,暗暗祈禱上蒼,保佑裡麵的人不是陳先生,不然的話,今天事情就大條了。
然而,他失望了,來到裡麵,荊宏偉映眼隻見陳飛宇背負雙手,神色玩味卻隱含淩厲地看著自己。
荊宏偉想起陳先生鬼神莫測,宛若劍仙的手段,頓時嚇得打了個寒顫,臉色如土,雙腿都有些發軟,差點站立不穩,震驚道:“陳……陳……”
“沒錯,他就是陳飛宇,就是他打斷了我的手。”馬顯宏並沒有發現荊宏偉的異常,不滿地道:“我和我侄女正準備教訓這個臭小子呢,你這一嗓子下來,把氣氛都給我搞沒了,你瞎搞什麼呢?”
荊宏偉臉色再度一變,馬顯宏被陳先生打斷了手,現在自己竟然不長眼,來幫馬顯宏找陳先生的麻煩,他這不是腦抽了嗎?萬一陳先生追究下來,他今晚能不能活著走出香榭麗酒店都是未知數。
想到這裡,荊宏偉連忙向陳飛宇解釋道:“不是,您聽我解釋,我……”
馬紅欣還以為荊宏偉在向她叔叔解釋,畢竟,就算荊宏偉是地下世界大佬,可馬家已經要和呂家聯姻了,荊宏偉為了巴結呂家,對二叔用敬語“您”,也在情理之中。
想到這裡,馬紅欣虛榮心得到極大滿足,笑道:“沒事,荊先生是自己人,不用解釋,正巧荊先生也來了,就讓荊先生親眼見證,這個得罪我的臭**絲是什麼樣的悲慘下場。”
荊宏偉心中欲哭無淚,媽的,誰他媽跟你們自己人,你們叔侄倆一唱一和,不是明顯把老子往火坑裡推嗎?
“哦?你和他倆原來是自己人?”陳飛宇看向荊宏偉,眼神更加玩味。
雖然陳飛宇語氣很平淡,但是在荊宏偉眼中,卻是無比的恐怖,嚇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極度恐懼下,更是嘴唇發青,囁喏地說不出話來,額頭豆大的汗珠涔涔而下。
馬顯宏得意地哈哈大笑,道:“那當然,荊先生不和我們是自己人,難道還能和你是自己人?你算什麼東西,也敢來高攀荊先生?真是天大的笑話!”
荊宏偉都快哭出來了,心中更加恐懼。
突然,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同時又知道陳飛宇真正身份的謝勇國再也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