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宇,你這是什麼意思?在中月省蘇家麵前,你根本沒有狂妄的資格。”苗鵬博臉色微變,雖然知道陳飛宇是宗師強者,但是他代表的是中月省蘇家,陳飛宇膽敢這樣向他說話,就是等同於在冒犯中月省蘇家的權威。
陳飛宇略微有些失望,道:“如果你們蘇家'六大金剛'沒來的話,那就太可惜了。”
“可惜什麼?”苗鵬博下意識一愣,接著冷笑一聲,輕蔑道:“如果我們中月省蘇家'六大金剛'齊至,你哪裡還有在這裡優哉遊哉喝紅酒的機會?”
說完後,苗鵬博心中一陣怒意,原先蘇家一共八位宗師強者,合稱“八大金剛”,在中月省是何等的威風?哪想到,竟然有兩位在長臨省被陳飛宇相繼斬殺,不但折損了中月省蘇家的威名,而且“八大金剛”也變成了“六大金剛”。
如此深仇大恨,要不是前兩天“六大金剛”另有任務,稍微耽擱了兩天,現在隻怕“六大金剛”已經齊至安河市,來斬殺陳飛宇了,而這一場宴會,也將變成陳飛宇的追悼會!
雖然對方語出挑釁,但陳飛宇嘴角卻翹起玩味的笑意,道:“自然可惜,如果隻殺你,而不殺六位宗師的話,你不覺得很替我惋惜嗎?”
此言一出,在場眾人儘皆嘩然,難道陳飛宇自認為,能夠斬殺中月省蘇家的“六大金剛”?雖然陳飛宇也是宗師強者,而且貌似在宗師中也是屬於很厲害的那一種,但畢竟對方有六位宗師!
在境界相差無幾的情況下,再加上人數上“六大金剛”也占有巨大優勢,陳飛宇又怎麼可能是蘇家“六大金剛”的對手?
眾人見過囂張的,但是從來沒見過像陳飛宇這樣囂張的,一時間,眾人都暈暈乎乎的,心想,難道這就是長臨省陳先生的傲氣?
苗鵬博眉宇間怒意更甚,接著,他突然反應過來,心下一片駭然,難道,陳飛宇要殺自己?
想到這裡,苗鵬博睜眼向陳飛宇看去,隻見陳飛宇玩味的笑意下,眼神中透漏著絲絲殺意,他瞬間打了個寒戰。
他來之前,一直抱著他是蘇家的代表,並且兩軍交戰不斬來使的想法,所以才敢向陳飛宇百般挑釁,然而,接觸到陳飛宇冰冷隱含殺意的眼神後,他這才意識到,這裡是長臨省,而陳飛宇是長臨省的宗師,想要殺他的話,簡直易如反掌,這是實力上的絕對碾壓,根本沒有任何道理可言。
內心閃過一陣恐懼,苗鵬博立即道:“我是代表蘇家來與你談判的,如果你臣服蘇家,並且為蘇家服務的話,我們家主未必不能饒你一命。”
陳飛宇輕笑,道:“你沒有和我對話的資格。”
苗鵬博臉色一變,道:“我代表的是蘇家家主,我現在說的話,就等於蘇家家主說的話!”
“代表蘇家的家主?”陳飛宇嘴角漸漸浮上嘲諷的笑意,道:“那我想讓蘇家家主身死,所以你也能代表他去死嗎?”
“這……”苗鵬博大驚失色,如果陳飛宇真的想殺他的話,估計他連一招都擋不下來。
突然,他見到陳飛宇向前走了一步,苗鵬博心中驚懼的瞬間,下意識向後退了兩步,和陳飛宇的距離拉開的越大越好,同時急忙說道“你是堂堂宗師,而我隻不過是'通幽後期'罷了,你身為宗師,向我動手的話,豈不是丟了自己的身份?”
陳飛宇嘲諷之意更濃,他作為高高在上的宗師,如果被一個'通幽後期'的人拿話語擠兌住,那才是真正的丟失了身份。
他微微抬手,一縷劍氣,悄然在指端凝聚,打算先斷苗鵬博一腿再說。
苗鵬博臉色霎時蒼白,連帶著蕭海舒,心底都泛上一股強烈的危機感,甚至,就連周圍眾人,都能敏銳的察覺到,現場的氣氛,已經悄然劍拔弩張,並且一觸即發。
突然,紅蓮清脆的聲音,在陳飛宇身後響了起來:“陳先生作為名震長臨的宗師,自然是不屑於向你出手的。”
陳飛宇心下疑惑,回頭看向了紅蓮,眼中有訊問之意。
隻見紅蓮神色狡黠地眨眨眼,櫻桃小嘴輕張,做了個“一切交給我”的口型。
陳飛宇聳聳肩,劍指端的劍氣悄然消散。
苗鵬博頓時鬆了口氣,剛剛陳飛宇給他帶來極大的心理壓力,這下驟然放鬆,這才發現,後背竟然出了一層冷汗,把衣襟都給打濕了。
蕭海舒更是擦了下額頭的冷汗,他奶奶的,想自己也是堂堂一家之主,怎麼會被陳飛宇嚇成這幅慫樣?
“雖然陳先生不屑於向你出手,但是,你如此挑釁陳先生,卻不能輕易放過你。”紅蓮已經站了起來,走到了陳飛宇的身邊,火一樣紅的晚禮服,配上她魅惑眾生的容顏,瞬間成為全場所有人矚目的焦點。
陳飛宇也搞不清楚紅蓮想做什麼,不過,既然紅蓮難得主動出頭一次,由著她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