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神秘之人的邀請,陳飛宇並沒有起身,反而靠坐在椅子上,道:“想要請我見麵是需要拿出誠意的,但我並沒有見到你們足夠的誠意,至少,我連你們小姐的姓名都不知道。”
中年男子臉色有些為難,道:“我們做下人的話,不太方便透漏小姐的閨名,不過我可以向您保證,我家小姐請陳先生見麵,絕對沒有惡意,還請陳先生不要讓我為難。”
陳飛宇搖頭歎了口氣,道:“既然你們誠意不足,那你就請回吧,不要打擾我陪女朋友。”
呂寶瑜嘴角這才翹起一絲笑意,悄悄的,握住了陳飛宇的手。
中年男子眼神焦急,之前小姐下了死命令,一定要把陳飛宇請過去,如果铩羽而歸,他在小姐眼中,肯定會和'無能'掛鉤,想到這裡,他一咬牙,透露出了一個重磅消息,道:“陳先生,我家小姐正是這座惠鳳樓的主人。”
惠鳳樓的主人?
呂寶瑜心下有些吃驚,自從去年惠鳳樓在省城落地開業以來,便受到省政府的一路扶持,幾乎享受到了所有福利政策,由此可見惠鳳樓絕對有很強的背景,但偏偏幕後老板身份成謎,平時也從不顯山漏水,就算以呂家強大的情報係統,也沒辦法窺得其中的秘密,甚至她之前數次派出去打探惠鳳樓情報的人手,都被某個神秘人打斷一條腿送回了呂家,這也讓呂寶瑜心生惱怒。
所以說,呂寶瑜和惠鳳樓之間,還有一點小小的仇怨,現在惠鳳樓的主人,主動邀請陳飛宇見麵,倒是一個調查惠鳳樓具體情報的好機會。
呂寶瑜心中已經動起了念頭,悄悄向陳飛宇使了個眼色,讓陳飛宇答應下來。
然而,陳飛宇似乎視而不見,搖頭道:“惠鳳樓的主人?誠意依然不夠。”
呂寶瑜微微一愣,便明白了陳飛宇的意思,明顯是囤積居奇坐地起價,嘴角忍住翹起一絲笑意,要是陳飛宇經商,絕對是個奸商。
中年男子臉色微微一變,微微猶豫後,又吐露了一個更加重磅的消息,道:“我家小姐同時還是這場拍賣會的舉辦人。”
這場拍賣會的舉辦人?
呂寶瑜心中更加吃驚,這場拍賣會的規格檔次之高,所宴請貴賓的身份之重,幾乎在整個省城都是首屈一指,由此可見,惠鳳樓的背景,說不定比她之前預想的還要強大。
陳飛宇笑了笑,眼神玩味地道:“這次拍賣會的舉辦人?這倒是有趣。可惜,這樣的誠意依然不足以打動我,你回去吧。”
說罷,陳飛宇揮揮手,竟然真的要讓中年男子離去。
呂寶瑜頓時焦急起來,雖然她知道陳飛宇有恃無恐,想要套出更多關於那位“小姐”的消息,但萬一中年男子真的就此離去,那打探惠鳳樓的絕佳機會,豈不是就這樣白白浪費了?
她悄悄掐了下陳飛宇,連忙向他使眼色。
陳飛宇似乎視而不見,靠在椅子上,一副懶洋洋的模樣。
呂寶瑜心裡頓時恨得牙癢癢。
她急,然而有人比她還要急,中年男子神色焦急不已,額頭都出現一層冷汗,一副左右為難的樣子,突然,他一咬牙,似乎是做出了某個決定,在陳飛宇耳邊小聲說道:“陳先生,我家小姐的名字……”
是她!
陳飛宇心頭訝異,但緊接著,嘴角便翹起了一絲笑意,說實話,還真是出乎他的意料,點點頭道:“這才是我需要的誠意,我跟你去。”
中年男子這才鬆了口氣,擦了下額頭的冷汗,額的娘啊,請陳先生一次,可真是要老命了。
緊接著,他微微欠身,做了個請的姿勢,恭敬地道:“陳先生,請您跟我來。”
陳飛宇站起身,對呂寶瑜和赤練笑了笑,道:“你們在這裡等我,我去去就來。”
赤練恭敬地應了一聲,呂寶瑜則站起身,整理下陳飛宇的衣領,趁機悄悄在他耳邊說道:“惠鳳樓背景不簡單,記得小心。”
“放心吧,絕對不會有事的。”陳飛宇在她翹臀上拍了一下,惹得呂寶瑜一個大白眼。
接著,陳飛宇轉身跟著中年男子而去,一路穿過大廳、後堂、長廊等地方,最後,來到一處小橋流水的園林庭院中。
在庭院湖水的涼亭上,一位身姿風流搖曳的美女,正背對著陳飛宇,斜坐在長椅上向碧綠的湖水中撒著魚食,無數金魚紛紛圍了過來,引起湖麵一陣陣的漣漪。
“小姐,陳先生來了。”中年男子走過去,低著頭說道。
“很好,你下去吧。”她揮揮手,聲音甜美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