頓時,氣氛變得微妙起來,甚至隱隱有一絲緊張。
霍海芸一驚,心裡暗叫壞了,如果陳飛宇真的動手的話,那她們完全沒有抵擋的能力。
然而,不同於霍海芸的緊張,白玉清卻絲毫不懼,甚至嘴角還翹著笑意,道:“陳先生這種快刀斬亂麻的性格我很欣賞,海芸姐,這裡不需要你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白玉清說著看向了霍海芸。
霍海芸驚呼一聲,猶豫地道;“啊?可……可是……”
她沒說出具體的原因,但一雙眼眸時不時瞥向陳飛宇,誰都能看出的來,她擔心留下小姐和陳飛宇獨處,會出現危險。
“放心吧,我相信陳先生的為人,他不是一個會無緣無故欺負女子的男人,而且……”白玉清微微停頓,繼續道:“而且,如果陳先生真想對我動手的話,以他高深莫測的修為,就算你留在這裡,也是徒勞無功。”
霍海芸想想,覺得小姐說的有道理,便無奈告辭離去了。
空中花園內,隻剩下了陳飛宇和白玉清兩人。
白玉清這才道:“其實,白家的立場還沒未確定,換句話說,白家最後是站在玉雲省十大家族的立場上聯手對付你,或者是置身事外、作壁上觀,甚至是反過來幫助你對抗其他的大家族,都有很大的可能。”
陳飛宇停下了吃飯的動作,最後喝了口紅酒,拿出餐巾紙擦了下嘴,道:“原來你們白家竟然還有跟我合作的打算,說實話,你這番話讓我很驚訝,那你為什麼想跟我聯手,總不可能見我長得帥,所以你就一見鐘情發了花癡,以至於背叛玉雲省十大家族的立場來幫助我吧?”
“噗嗤”一聲,白玉清忍不住笑了出來,道:“我承認陳先生很清秀帥氣,但還遠遠不到那種帥的驚為天人以至於讓我一見鐘情的地步。”
“哦?那你的動機又是什麼?”陳飛宇很認真地問道。
白玉清站了起來,端著高腳杯走到空中花園的邊緣,在晚風的吹拂下,她烏黑的秀發有些淩亂,望著不遠處一望無際的銀湖,答非所問地道:“陳先生,你覺得這裡的景色怎麼樣?”
陳飛宇聞言,同樣走到白玉清身邊,隻見眼前不遠處是煙波浩渺的湖水,映照著清冷的月色,泛著無邊無際銀色光芒,仿佛是天上的銀河,甚至在這裡還能聽到“嘩嘩”的流水聲,讓人心胸為之開闊,點頭道:“煙波浩渺,銀月當空,的確是難得的美景。”
“是啊,的確是美景。”白玉清歎了口氣,道:“可惜,如此美景,隻有在銀湖市才能看到,而銀湖市則是屬於黃家和奚家的勢力範圍。”
陳飛宇訝異道:“所以,你想對付黃家和奚家?”
“是,因為我對白家第三的排名不滿,不,準確的說,我想帶著白家走上玉雲省的巔峰,成為玉雲省第一世家。”白玉清扭過頭來,雖然氣質依舊清冷,但眼神漸漸有種狂熱,看著陳飛宇道:“怎麼樣,是不是覺得我的野心很大?”
陳飛宇搖搖頭,道:“還行,對付黃家和奚家罷了,這野心不算大,而且我欣賞有野心的女人。”
白玉清嘴角翹起一抹笑意,接著歎了一聲,道:“可惜的是,奚家還好說,和我們白家實力不相上下,但黃家作為玉雲省最強的家族,實力之強大,遠遠超過我們白家,在正常情況下,白家想要打敗黃家,希望極其渺茫。
但是陳先生的到來,卻讓我看到了希望,如果我和你聯手的話,未必不能把黃家和奚家扳倒,所以今晚我才會邀請陳先生見麵。”
原來是這麼回事!
陳飛宇恍然大悟,道:“這麼說來,你把寶壓在了我的身上,那你就沒想過,萬一我們輸了,白家也會遭受滅頂之災,難道你不怕?”
白玉清自信地笑道:“風險越大,回報越大,這種後果我自認為還承受得起,而且自從陳先生進入玉雲省後,我就開始派人觀察你,而且越觀察你,越讓我震驚,因為我發現,凡是和你做對的人,都沒什麼好下場。
孫長東與你約戰三場,輸的體無完膚,而且賭石城中高品質玉石被你一掃而空,賠了幾十億;桑家為報桑樂天之仇暗中對付你,卻導致整個家族為之覆滅,連偌大的桑氏集團,也被魏家收購;荊立華與你爭搶顏雨晴,他不但死在你手上,就連荊家僅有的兩位宗師也因此隕落,甚至還有裴家,也因為和你做對而損失慘重。
有這麼多的前車之鑒供我參考,我認為,就算白家和奚家再強,麵對陳先生,他們最終也會铩羽而歸,所以,陳先生傳奇般的經曆給了我自信,讓我有敢叫日月換新天的氣魄,更相信陳先生有一劍光寒動九州的能力。”
說罷,白玉清昂起天鵝般的脖頸,將高腳杯中的紅酒一飲而儘,白皙的臉龐上,浮現出一抹紅霞,端的是美豔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