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宇笑,但是眼神卻漸漸冷了下來,道:“玉清是我的未婚妻,我不希望看到有人像哈巴狗一樣,每天去糾纏玉清,雖然哈巴狗對我沒什麼威脅,可畢竟看著礙眼鬨心,所以,我希望再加上一條,我把白老爺子的病情治好後,你奚存心以後要主動對我和玉清退避三舍,更不得在玉清麵前出現。”
奚存心微微皺眉,隨即舒展眉頭道:“好,我同意了!”
他可不認為陳飛宇能治好阿爾茲海默症,簽字就簽字,反正陳飛宇輸定了!
“很好,這樣才公平。”陳飛宇提筆在紙上補上一條後,簽字按上了手印。
等奚存心同樣簽字按手印後,陳飛宇嘴角翹起一絲笑意,道:“很好,我再提醒你一點,沒有人能夠欠下我的陳飛宇的賭注,荊立華欠不了,奚存劍欠不了,你奚存心也同樣欠不了。”
“等你先把白老爺子的病情治好後再來吹牛逼吧。”奚存心輕蔑而笑,他時不時就往白家跑,所以對白老爺子的病情非常了解,就算是從米國請來全球知名的專家,也對白老爺子的老年癡呆症束手無措,陳飛宇這麼年輕,何德何能治好白老爺子?這場賭約,他絕對贏定了。
“等我治好後,你就隻能落荒而逃了。”陳飛宇輕笑一聲,坐到白老爺子跟前,伸手給白老爺子號脈。
所謂“腎主髓”,“髓”包括脊髓、腦髓、骨髓等等,皆由腎氣所主,腎精沿著經絡向上運行轉化成脊髓和腦髓,所以年輕人頭腦靈活、記憶力強、骨骼健壯,是因為腎臟功能強。
而隨著年紀不斷增長,腎氣漸漸衰弱,記憶力也會跟著減弱,而到了老年,由於腎精不足,便有染上老年癡呆的隱患。
如陳飛宇先前所料,他給白老爺子號脈後,發現白老爺子老年癡呆的病根和喬鳳華的爺爺相似,皆是由腎水不足所致,想要進行治療的話,隻需要對症下藥便可以。
號脈完後,陳飛宇剛把手從白老爺子手腕處收回來,白玉清立即走到陳飛宇跟前,擔憂地問道;“飛宇,怎麼樣?”
奚存心嗤笑一聲,道:“還能怎麼樣?老年癡呆症幾乎等於絕症,就連全球知名腦科專家都束手無措,陳飛宇又怎麼能夠治好?”
陳飛宇斜覷他一眼,玩味地笑道:“我聽你話中的意思,好像你很不願意看到白老爺子被治好一樣,嘖嘖,虧你還說奚家和白家世代交好,這句話從你口中說出來,還真是諷刺。”
此言一出,白海宏和何子蘭雖然沒說什麼,但也向奚存心投去不滿的目光。
奚存心心裡大罵陳飛宇無恥挑撥離間,立即反駁道:“胡說八道,我隻是看不慣你在這裡……”
他話還沒說完,陳飛宇已經揮揮手,打斷了他的話,道:“你的想法我並不在乎,沒必要告訴我,還有,我現在正在給白老爺子治病,希望你能閉上嘴,停止發出噪音,因為這會影響到我,從而間接影響白老爺子的康複情況。”
奚存心這個氣啊,他堂堂奚家繼承人,竟然被陳飛宇如此輕視,真想把陳飛宇給臭罵一頓,可偏偏陳飛宇又拿白老爺子的身體情況說事,讓他有苦說不出,隻能閉上嘴,在心裡不斷腹誹陳飛宇!
看著奚存心吃癟的樣子,白玉清樂的眉開眼笑。
陳飛宇對白玉清正色道:“我號過脈了,放心,這病我真能治。”
此言一出,白玉清喜不自勝,白海宏和何子蘭又喜又疑。
奚存心不屑地哼了一聲,他可不信陳飛宇真能治療阿爾茲海默症,冷笑道:“裝腔作勢。”
他剛諷刺完就後悔了,生怕再被陳飛宇指責他“不想白老爺子治好”,從而影響了他在白家人心目中的形象,連忙向白海宏和白玉清看去,隻見他們注意力都在陳飛宇身上,完全沒注意到他。
奚存心先是鬆了口氣,接著心裡更加惱怒,這種被無視的感覺,反而讓他更加生氣!
場中,陳飛宇親昵而自然地拍了拍白玉清的玉手,笑道:“好了,我現在要開始給白老爺子治病了。”
白玉清臉色唰的一下就紅了,連忙向後退了幾步,她雖然名義上已經是陳飛宇未婚妻,可畢竟是假的,現在被陳飛宇當眾吃豆腐,內心不由一陣羞澀,不過她並沒有生氣,隻是悄悄嗔了陳飛宇一眼。
接著,她看到自己無名指上的戒指,一時間心裡五味雜陳。
陳飛宇從口袋中掏出隨身攜帶的黃色布帛錦盒,打開後,裡麵放著九枚銀針,眾目睽睽下,他手拈銀針,開始給白老爺子施針。
白玉清連忙收起自己的兒女情長,目不轉睛地注視著陳飛宇的動作,今晚能不能讓白家和陳飛宇順利聯手,就看陳飛宇的表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