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寒秋睜大雙眼,愣愣地站在原地沒反應過來,陳飛宇想知道蘇家傳奇強者的路線乾嘛,難道他今晚還想再殺一個傳奇強者不成?
他被自己的猜測嚇了一大跳,更加說不出話來。
突然,陳飛宇微微皺眉,眉宇間閃過一絲不悅。
鳳寒秋一個激靈反應過來,連忙低頭說了出來:“陳先生,據我所知,蘇家的這位傳奇中期強者名叫蘇天羽,已經一百二十多歲,之前一直在閉關修煉,想要突破到‘傳奇後期’來延長他的壽命。
這回蘇家聽到陳先生和琉璃小姐都在中月省後,便把蘇天羽請了出來,為蘇家家主蘇元天報仇,如果我在蘇家得到的情報沒錯,蘇天羽應該走108國道,然後到波寧市後走輔路,再抄近道沿著天蘭河旁邊的水臨路過來。
水臨路很偏僻,平時也沒多少人,如果陳先生想要中途狙殺蘇天羽的話,選擇水臨路最為合適。”
鳳寒秋好歹也是大家族培養出來的精英人士,雖然沒辦法跟陳飛宇相比,但實際上也是聰明多智之人,非但說出了蘇天羽的基本情況,還幫陳飛宇分析了狙殺的最佳位置,想要以此來博得陳飛宇的信任,不至於以後殺了他。
陳飛宇聽著一大堆陌生的地名,隻覺得暈暈乎乎,道:“我對中月省的路況不熟悉,你開車帶我過去,搶先一步攔下他,隻有把他這位‘傳奇中期’境界的強者給殺了,今晚才算圓滿。”
在陳飛宇眼中,就算岑一塵和蛇躍光加起來,都比不上一個“傳奇中期”強者帶給他的威脅大,所以,今晚蘇天羽必須死!
鳳寒秋傻眼了,萬一陳飛宇沒拿下蘇天羽,甚至被蘇天羽所敗,那他豈不是也要遭受無妄之災?猶豫地道:“陳先生,我能……能不能不去?”
“不能。”陳飛宇語氣斬釘截鐵,不給鳳寒秋絲毫退卻的空間,一邊向酒店外麵走,一邊說道道:“人家酒店明天還要繼續營業,你把岑一塵屍體處理乾淨,然後抓緊時間趕到水臨路,等我今夜殺了蘇天羽,你就可以返回鳳家了。”
“多謝陳先生開恩。”鳳寒秋眼睛一亮,隨即苦笑一聲,就算回到鳳家又如何,他還中著“化水丹”的毒,依然擺脫不了陳飛宇的控製。
“我也要去水臨路。”武若君立即跟上了陳飛宇,道:“這幾天我會跟著你,認真評估你值不值得武家合作。”
“那我就讓你看看,我陳飛宇如何翻雲覆雨,讓整個中月省為我起舞。”陳飛宇仰天而笑,大踏步向外麵走去。
武若君撇撇嘴,低語道:“現在這麼自信,小心待會兒沒斬殺蘇天羽後被打臉,鳳寒秋,你說對不對?”
鳳寒秋哪裡敢回應她的話,裝作沒聽到的樣子,自顧自去處理岑一塵的屍體去了。
武若君連連搖頭,鳳寒秋好歹還是鳳家的繼承人,嚴格來說,在鬼門的地位還在她之上,結果在陳飛宇麵前,卻跟老鼠見了貓似的,甚至連背後說說陳飛宇的壞話都不敢,真是丟了鬼醫門的臉。
不到十分鐘的時間,鳳寒秋就處理完了岑一塵的屍體,開車帶著陳飛宇和武若君兩人,一同向波寧市的水臨路駛去,至於秋雨蘭,陳飛宇已經讓她提前離開了。
雖然文蘭市和波寧市相鄰,可想要到水臨路,他們至少也需要1個小時的時間。
卻說蛇躍光逃回岑家後,第一時間就去找了岑嘯威。
“你說什麼,給長東他們下毒的人是陳飛宇?”岑嘯威這一下驚得非同小可,直接拍桌站了起來:“陳飛宇他竟然來了文蘭市?”
“不止如此,鬼醫門鳳家和武家的人,還都和陳飛宇聯合了起來,鳳寒秋故意隱瞞陳飛宇的消息,把我和岑一塵騙到了濱湖酒店,岑兄知道我們中了陳飛宇的陷阱,拚死拖住陳飛宇,讓我逃出來,把信息傳給岑家主,可憐我們非但沒拿到‘天醫散’的解藥,岑兄還死在了陳飛宇‘斬人劍’下……”
蛇躍光一臉悲痛,他表情倒是真的,隻是並不是為岑一塵悲痛,而是蛇天磊中了“天醫散”無藥可解。
“一塵死了?”岑嘯威臉色更加難看,眼中的火焰,似乎能把整個岑家彆墅給燒了。
岑家算上他,一共才五位傳奇強者,結果有三位都死在了陳飛宇的劍下,往昔岑家引以為豪,並且能鎮壓整個文蘭市的戰力,已經損失了三分之二,就算最後能斬殺陳飛宇,搶到“天行九針”,岑家也會元氣大傷。
而岑嘯威的寶貝兒子岑長冬還中了陳飛宇的“天醫散”,隻怕真的無藥可解,挺不過今晚了。
縱然岑嘯威是威震中月省的一方霸主,麵對今晚的一連串打擊,也是心力交瘁、悲怒交加,一屁股癱坐在椅子上。
蛇躍光低頭下,勸道:“岑家主,還請節哀。”
岑嘯威擺擺手,顯得有些無助,道:“我要多謝蛇先生帶回來陳飛宇、鳳家和武家聯手的消息,要是再晚幾天知道的話,我們的處境會更加被動。”
“岑家主言重了。”蛇躍光聲音毫無波動,明明是他害死了岑一塵,到頭來岑嘯威還得感謝他,讓他有種怪異的感覺,連忙轉移話題道:“我們要不要抓緊時間,趕到濱湖酒店,趁機把陳飛宇給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