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陳飛宇打量對方的同時,伊賀流眾人也紛紛向陳飛宇和武若君打量過來。
他們看向陌生的陳飛宇時,神色疑惑中充滿敵意,看向武若君時,淡淡敵意中透著驚豔,而看到吉村美夕時,則是完完全全的敵意,顯然伊賀流和甲賀流之間的矛盾是何等的劇烈。
至於最中央的伊賀千針,依舊保持著閉目凝神的狀態,看都沒看陳飛宇等人,似輕蔑,似不屑。
“你們稍等下。”伊賀望月對陳飛宇說了一句後,邁步走到了伊賀千針跟前,彎腰低聲道:“父親,那對年輕男女就是從華夏來的人,而且點名說要見您。
另外,那個華夏女人叫武若君,和我實力相當,而那個男的有點特殊,能夠一招秒殺我,實力應該在‘宗師中期’境界。”
伊賀千針這才睜開雙眼,瞬間閃過一絲精光,氣勢陡然上漲,不過立馬消散。
他“嗯”了一聲,向陳飛宇和武若君打量過去,眼中閃過驚奇之色。
他作為東瀛十大強者中排名第五的強大存在,彆說是年輕人了,就連東瀛的不少政府官員或者大財閥見到他的時候,都是緊張萬分,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可是眼前的這對華夏男女,卻是能夠神態自若,真是奇怪。
他哪裡知道,陳飛宇雖然年輕,可實力強橫無匹,就連東瀛十大強者中排名第三的川本明海,都被陳飛宇給斬斷了一臂,更彆說他在東瀛十大強者中才排名第五了,陳飛宇彆說在他麵前露怯了,不表現的高他一頭就不錯了。
至於武若君,作為鬼醫門武家的天驕,從小就見識過多位“傳奇”強者,甚至連武家支脈之一的霧隱山武家,都有“傳奇中期”強者坐鎮,所以同樣作為“傳奇中期”實力的伊賀千針,自然震懾不住武若君。
倒是吉村美夕見到伊賀千針後,心裡一陣緊張,伊賀千針作為名震東瀛的絕代強者,在吉村美夕這樣的普通忍者眼中,那可是神一般的存在,現在見到“神”就在眼前,她如何不緊張,如何不震驚?
卻說伊賀千針從陳飛宇和武若君身上收回目光,心裡暗暗想到,或許,這對華夏男女不明白自己在東瀛所代表的意義,更不知道自己的強大,所以才能麵不改色地站在自己麵前,對,一定是這樣。
想到這裡,他暗中點頭,緩緩站了起來,一瞬間,在所有人眼中,仿佛高山一樣巨大巍峨,當然,除了陳飛和武若君之外。
“你是誰?”伊賀千針和伊賀望月一樣都會華夏語,並且同樣問出了這個問題,道:“你又有什麼資格見我?”
周圍伊賀流眾人紛紛向陳飛宇怒目而視,輕蔑中帶著鄙夷。
霎時間,氣氛變得緊張激烈起來。
縱然這部分壓力全在陳飛宇身上,縱然吉村美夕清楚陳飛宇和伊賀流發生矛盾對她有好處,可站在陳飛宇的身邊,承受一小部分的壓力,她還是心驚膽戰,後背出了一層冷汗,把衣服後襟全給打濕了。
眾目睽睽下,陳飛宇直接無視了伊賀千針的問題,而是環視一圈,道:“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這就是你們伊賀流的待客之道?實在是可笑。”
此言一出,伊賀望月頓時一陣不滿,她父親作為東瀛的超級強者,那是何等高高在上的存在,他一個區區華夏少年,竟然敢在父親麵前如此大不敬,實在是無禮至極!
旁邊有人把陳飛宇的話翻譯成東瀛語,伊賀流眾人紛紛嘰裡呱啦地怒斥陳飛宇。
縱然陳飛宇和武若君聽不懂東瀛語,但看他們的神態,也知道他們說的不是什麼好話,不過,陳飛宇何等人也,壓根就不會在意這些東瀛小嘍囉。
隻見陳飛宇負手而立,嘴角泛著一絲嘲諷的笑意,神色淡然望著不遠處的伊賀千針,把周圍憤怒的伊賀流眾人全給無視了。
伊賀流眾人不由更加惱怒,更加嘰裡呱啦地怒斥起來。
突然,伊賀千針哈哈大笑道:“我們伊賀流隻歡迎強者,你想要在我們伊賀流有一個座次,那就得拿出相應的實力才行!”
“哦?”陳飛宇負手而立,挑眉道:“那如何才能證明我的實力?”
“很簡單,打贏我們伊賀流的強者就行。”伊賀千針向旁邊一位四十多歲的高個男子使了個眼色,那人恭敬地點點頭,邁步走了出來。
陳飛宇向他看去,隻見這個高個男子身高臂長,身穿灰色武士服,腰間彆著一把武士刀,而最主要的是,他正是人群中那兩個“宗師中期”強者之一。
“隻要你能戰勝他,我就認可你有坐著和我對話的資格。”伊賀千針輕蔑道:“不過刀劍無眼,生死自負,你若是死在伊賀流,可怨不得我們。”
“刀劍無眼,生死自負嗎?”陳飛宇淡淡道:“好,我應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