稻邊美涼立即扭頭看去,隻見一名年輕女子撐著油紙傘,站在一株芭蕉樹下。
細雨蒙蒙,淒美而芬芳。
正是武若君!
好漂亮的女人!
稻邊美涼眼眸中閃過驚豔之色。
吉村美夕恭敬地道:“裡麵戰鬥還在繼續,不過從目前的情況來看,陳先生牢牢占據了上風,請您不用擔心。”
“我會擔心他?”武若君不屑地翻翻白眼,不過嘴角間還是翹起了一絲笑意。
卻說在客廳內,就在兩人氣勁越發狂暴的時候,陳飛宇運轉“無極”內勁,源源不斷地將川本明海的內勁轉化,反過來施展在川本明海的身上。
頓時,隻聽“哢嚓”一聲,川本明海手中匕首應聲而斷!
而川本明海也悶哼一聲,嘴角飆紅,“蹬蹬蹬”向後退了好多步,剛接好沒幾天的手臂傷口處,更是傳來陣陣的刺痛,仿佛手臂隨時都會再度掉下來,讓他心中越發的驚駭。
“昔日的‘暗殺天王’,今日終將成為我劍下亡魂!”
陳飛宇眼中燃燒著強烈的戰意,幾乎沒有絲毫的停歇,再度凝出“斬人劍”向川本明海衝去。
“可惡!”川本明海心頭大怒,立即手持半截匕首迎向陳飛宇!
他不甘心,他又怎能甘心?
要不是上次在華夏被陳飛宇斬斷手臂的時候,“斬人劍”的狂暴氣勁衝進他經脈中瘋狂肆虐,再加上失去一臂,導致他實力大為衰退的話,他堂堂“暗殺天王”怎麼可能被陳飛宇壓著打?
突然,“斬人劍”與半截匕首再度相交,強大的氣勁衝擊下,川本明海從客廳倒飛出去,重重地落在庭院濕綠的草地上,又“哇”的一聲,吐出一口鮮血。
外麵武若君、吉村美夕三女嚇了一跳,連忙扭頭看去,隻見正是川本明海,而且他手中的匕首,也已經斷成了兩半,顯得特彆的狼狽。
武若君徹底鬆了口氣,這一戰看來勝負已分。
稻邊美涼卻是驚呼出聲,嚇得站在原地簌簌發抖,要不是親眼看到,打死她都不敢相信,昔日震懾整個東瀛的“暗殺天王”,竟然也會這麼狼狽。
下一刻,陳飛宇從客廳中邁步走了出來,左手負於身後,右手捏著劍指,渾身散發著凜冽的劍意,對比起狼狽負傷的川本明海,他是何等的瀟灑且從容?
陳飛宇一邊向川本明海走去,一邊居高臨下望著他,道:“今天你插翅難飛,而這一場秋雨,就是為你唱響的最後挽歌。”
“殺了我,對你沒有任何好處,等到了明天,我的死訊就會傳遍整個東瀛,而你陳飛宇,將會成為整個東瀛的公敵,在東瀛寸步難行!”
川本明海眼神中滿是恐慌之色,現在他才體會到,曾被他暗殺過的那些人曾體會到的絕望之感,簡直太恐怖了。
“你為什麼會認為,我會害怕消息傳出去?”陳飛宇已經走到了川本明海跟前,劍指淩空對準了川本明海的眉心,挑眉玩味道:“其實對我來說,你身死的消息傳出去,才對我最為有利。”
“你……你到底想做什麼?”
川本明海頓時驚呼出來!
“整個問題等你到了陰曹地府去問閻羅王吧,你的項上人頭,我陳飛宇收下了!”
陳飛宇眼中厲芒一閃,指端劍氣縱橫,紅色的“斬人劍”破空而出,刺向川本明海的眉心。
危急之刻,川本明海徹底爆發出“傳奇”強者的潛力,身體立即向左平移,不但躲過了“斬人劍”的逼命殺招,而且手腕一抖,半空中寒光閃爍,半截匕首直直向陳飛宇飛去。
陳飛宇神色有些懊惱,揮劍將匕首挑飛,再度向川本明海衝去。
下一刻,川本明海冷笑一聲:“想要殺我,你還早得很呢!”
說罷,他單手結印,施展出土遁之術,身體立即消失在原地。
“雕蟲小技,在華夏你就施展過幾次,我陳飛宇怎麼可能在同樣的招式下吃虧兩次?”
陳飛宇大喝一聲,突然躍起數米高,緊接著,手中凝聚出“斬人劍”,猶如紅色流星一般向庭院降落!
“轟隆”一聲巨響,“斬人劍”刺進地麵,瞬間猶如地震了一般,整個庭院儘皆崩毀,出現無數道長長的裂縫。
天崩地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