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飛宇暗暗點頭,如果沒猜錯,這個中年男子應該就是長井家族的掌舵人—長井千明。
長井千明走過來,先是快速打量了陳飛宇一眼,暗自驚訝於陳飛宇的年輕,熱情地道:“陳先生少年英雄,今日大駕光臨,令寒舍蓬蓽生輝,實乃是長井家族的榮幸。”
“你華夏語說的不錯。”陳飛宇讚賞而笑。
“過獎過獎,陳先生請進。”長井千明熱情地做了個請的手勢。
“好。”
陳飛宇在長井千明的引領下向彆墅裡麵走去,全程看都沒看長井佑未一眼,仿佛長井佑未跟空氣沒什麼兩樣。
長井佑未臉色微變,緊緊握了下拳頭,連忙跟了上去。
“陳先生,昨天犬子不知道您的身份,無意中得罪了您,我知道後心裡很過意不去,得知今天陳先生要來,特地準備了一桌上好的酒菜,還請陳先生不要客氣。”
走進彆墅客廳,陳飛宇隻見果如長井千明所說,客廳中央擺著一桌酒菜,色香味俱全,隔著好幾米都能聞到一股濃鬱的香味,令人食指大動。
而更重要的是,陳飛宇特地感知了一遍,方圓二十米之內,一絲武者的氣息都沒有,證明長井千明並沒有暗藏禍心請人來對付自己,一語雙關道:“看來長井先生誠意十足。”
“那當然,陳先生請坐。”長井千明哈哈大笑,等陳飛宇在餐桌旁坐下後,向長井佑未使了個眼色,道:“還不快向陳先生倒酒?”
長井佑未應了一聲,拿起青瓷酒壺,給陳飛宇倒了杯酒,雖然心裡恨得牙癢癢,表麵依然恭敬道:“陳先生請用。”
陳飛宇輕瞥他一眼,道:“我一向言出必踐,昨天你我之仇已經兩清,隻要你以後不在我跟前嘚瑟,我不會找你的麻煩。”
長井佑未臉色微變,陳飛宇明確答應放過他,這本來是件好事,可陳飛宇的語氣,讓他十分不舒服。
就好像……就好像他在陳飛宇眼中,隻是一隻無足輕重的螻蟻,這分明應該是他長井佑未跟彆人說話時的語氣才對!
“陳先生爽快,如此我就放心了。”長井千明舉起酒杯,向陳飛宇示意後一飲而儘。
推杯換盞,酒過三巡,酒桌上的氣氛,逐漸熱烈起來。
陳飛宇放下酒杯,道:“這酒也喝過了,該了結的恩怨也了結了,那我接下來,就開門見山了。”
長井千明精神一振,知道陳飛宇馬上要說他的來意了,立即正襟危坐:“陳先生請說。”
陳飛宇道:“不用緊張,我找你隻有一個用意,我希望你們長井家族能出麵,於明天晚上舉辦一場晚宴。
邀請東都乃至於東瀛上流社會的人來參加,當然,最主要的是,我希望你能邀請到寺井千佳和高島聖來兩個人。”
“陳先生要舉辦宴會做什麼?高島聖來還好說,隻是寺井千佳小姐的話,她身份尊貴,而且最近一直閉門不出,想要讓她出席宴會,可能性幾乎為零。”長井千明父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舉辦宴會的目的,自然是參加宴會。”陳飛宇笑道:“至於寺井千佳嘛,你儘力邀請便是,她來或不來,也不用強求,怎麼樣,有問題嗎?”
長井千明疑惑道:“舉辦宴會自然沒什麼問題,隻是……隻是陳先生在東瀛的處境比較微妙,你參加宴會的話,怕是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我看你是擔心我的出現會連累你吧?”陳飛宇心下了然,露出玩味的神色。
長井千明嘿嘿笑了兩聲,不否認,也不承認。
默認!
陳飛宇道:“你放心就是,我在宴會上,不會暴露和你認識,不會連累到你。”
長井千明神色有些鬆動。
陳飛宇繼續道:“我一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你幫我這個忙,我可以替你殺一人,或者救一人,這就是我之前所說的大買賣,如何?”
長井千明雙眼驀然發亮,陳飛宇可是震撼整個東瀛的超級強者,天下間除了寥寥數人外,恐怕他想殺誰就能殺誰,不但能幫自己除掉最為棘手的敵人,而最重要的是,如果能借此跟陳飛宇打好關係,那對他以後的好處說都說不儘!
當然,如果讓長井千明知道陳飛宇的醫術比武道還厲害的話,恐怕會更加震撼驚喜,畢竟在絕大多數時候,救人比殺人更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