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所有人或緊張、或期待、或忌憚、或慌亂的目光中,陳飛宇看向了哥爾登,挑眉道:“你在教我做事?”
哥爾登頓時一愣:“你說什麼?”
陳飛宇冷笑道:“就如同你的生死由我決定一樣,我是否向大君出手,也在我一念之間,輪不到你來多嘴。”
哥爾登臉色大變,他可是堂堂教廷的教宗,全球幾十億信徒的精神領袖,什麼時候被人如此教訓過?
當即,哥爾登心中怒火中燒,雙手緊緊握了起來!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他就算再不爽,也隻能閉上嘴,不敢再繼續出言。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人訓斥哥爾登,不愧是華夏鼎鼎有名的陳飛宇,果然霸氣絕倫!”
大君撫掌稱讚,陳飛宇沒有立即出手,他稍稍鬆了口氣,但依舊不敢掉以輕心,因為陳飛宇的態度目前為止還是模棱兩可。
伊莎貝爾更是緊緊地盯著陳飛宇,這種生死操諸他人之手的感覺,讓她十分不爽!陳飛宇淡淡地道:“你不用拿話語來恭維我,更不用虛張聲勢,我陳飛宇一向有恩報恩,有仇報仇,你們雖然利用我,但終究把‘玄雷珠’送給了我,我承你們的情,你們走吧。”
此言一出,眾人儘皆動容。
要知道,陳飛宇不殺哥爾登,就是當眾和“黑暗世界”作對,此刻大君等人迫於形勢,或許不敢怎麼樣,但一定對陳飛宇心懷怨恨,以後說不定會報仇,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在這裡殺了大君,以絕後患!所以眾人聽到陳飛宇決定放走大君等人後,內心才會如此的震驚,以至於紛紛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大君驚訝,打量了陳飛宇兩眼,確定自己沒有聽錯,才意味深長地道:“陳先生果然與眾不同,難怪年紀輕輕,就能在華夏闖出這麼大的名聲,如果以後有時間,還請陳先生前往‘黑暗世界’作客,告辭。”
伊莎貝爾深深地看了陳飛宇兩眼,突然覺得,陳飛宇也不是那麼令人討厭了。
很快,大君等人便紛紛離開了,速度很快,仿佛是在擔心陳飛宇隨時會反悔一樣。
陳飛宇心裡絲毫不覺得放走他們可惜,因為除了“玄雷珠”的關係之外,他還想留著大君牽製教廷,不然的話,教廷一家獨大,對陳飛宇來說並沒有什麼好處。
另外,他馬上就要得到“天使的眼淚”,等回到華夏,就能煉製出丹藥,至少能連續突破兩級,到達“傳奇後期”境界。
到那時候,配合上他手中的龍淵劍,彆說是隻有“半步先天”境界的大君了,就算是“先天強者”親至,他也有把握將其斬殺。
所以,綜合以上原因,陳飛宇才會放走大君。
哥爾登心裡不忿,可實已至此,他也隻能歎了口氣,暗道可惜。
“現在該來算一算我們的賬了,‘天使的眼淚’在哪裡?”
陳飛宇的聲音突然響起。
哥爾登此刻體內的毒素越來越難以壓製,嘴角再度流出一絲黑色的血,伸手到懷裡的口袋裡摸索了幾下,最後拿出來一個做工精細的玻璃小瓶,上麵雕刻著一位伸展翅膀的天使,栩栩如生。
他把小瓶遞給了陳飛宇,道:“這裡麵就是‘天使的眼淚’。”
“你竟然隨身帶著‘天使的眼淚’?”
陳飛宇挑眉,伸手接了過去,心裡一陣慶幸,幸好剛剛打鬥的時候沒有波及到哥爾登身上的玻璃瓶,不然的話一旦打碎,他這趟北歐之行將會徹底失去意義!夢玉、夏爾瑪等人也紛紛看向了陳飛宇手中的玻璃小瓶,就是這麼小小的一瓶液體,攪得全球武道界不得安寧,非但死了不少強者,就連神聖莊嚴的天啟大教堂都毀於一旦。
“啵”的一聲,陳飛宇打開了玻璃瓶的瓶塞,湊到鼻端聞了下,頓時,一股濃鬱的異香撲鼻而來,從鼻孔進入體內,瞬間沿著經脈遍布全身,就連體內的疲乏都減輕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