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哈哈大笑,毫不掩飾嘲諷之意:“如果陳飛宇聰明的話,應該已經逃之夭夭了,就算再等三分鐘也是白等。
不過嘛,既然澹台小姐堅持,那我們多等幾分鐘倒也無妨,隻是可憐澹台小姐如此信任陳飛宇,到頭來他卻是個縮頭烏龜,澹台小姐所托非人,嘖嘖,可憐啊可憐。”
他本就對陳飛宇極度不爽,就算陳飛宇此刻沒有在場,他也要抓住機會好好貶低一番陳飛宇。
“天狼兄此言差矣。”
宣天嘿嘿笑著道:“當縮頭烏龜總比死了好,有穀大人在這裡,就算陳飛宇真的出來,非但改變不了任何結果,他自己也會死在穀大人的手上。
既然如此,他當縮頭烏龜才是最正確的選擇,至於是否會連累五蘊宗其他人嘛,嘿嘿,有一句話說的好,死道友不死貧道,從這點來看,陳飛宇絕對是聰明人,大大的聰明人。”
“對對對,還是宣兄說的有道理。”
天狼和宣天力齊聲大笑,笑聲在整個五蘊宗回蕩,充滿了輕蔑嘲諷之意。
澹台雨辰聽著他們嘲諷的話,眉宇冷若冰霜,緊緊地握住了劍柄,因為太過用力,以至於指節都在發白。
柳清風的臉色也有些發白,和澹台雨辰不同的是,他傾向於相信天狼和宣天力的話。
“到現在還不出現,難道陳飛宇真的走了?
可是有厲宗主跟他一起,厲宗主又怎麼會讓陳飛宇離開?”
心中著急之下,柳清風身影一閃,隻用了幾十秒的功夫,就來到了陳飛宇和厲宗主的房門外,立馬就看到了守在門口的夏爾瑪,立即問道:“陳飛宇呢?”
“他和厲宗主在裡麵。”
夏爾瑪和柳清風一點都不熟,隨口應了一句。
聽到陳飛宇還在,柳清風頓時鬆了口氣,擦了下額頭的汗水,陳飛宇竟然沒走,看來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他走到門外,敲了敲門,催促道:“宗主,陳飛宇,時間馬上就到了。”
然而,一點回應都沒有。
柳清風微微皺眉,突然臉色大變,因為他察覺到,房間裡麵根本沒有厲宗主和陳飛宇的氣息!他這一驚非同小可,在夏爾瑪驚訝的神色中,猛地推開了門,果然,房間裡麵空無一人。
壓根沒有陳飛宇的身影!柳清風猛地扭頭看向夏爾瑪,厲聲質問道:“陳飛宇呢?”
夏爾瑪微微皺眉,不滿地道:“陳飛宇和厲宗主進房間後就沒了人影,應該是去了暗室,另外,我很不喜歡你的態度,在我麵前,你根本沒有資格……”還沒等她把話說完,柳清風的臉色已經瞬間蒼白,隻覺得一股寒意傳遍了五臟六腑,忍不住向後倒退了兩步,顫聲道:“房間裡……根本沒有暗室……”夏爾瑪先是一愣,接著驚呼出聲:“不可能,沒有暗室,那陳飛宇和厲宗主又去了哪裡?”
柳清風沒有回答她的話,猛然施展輕功,臉色鐵青的向廣場衝去,心裡翻來覆去隻有一個念頭,陳飛宇跑了,連帶著厲宗主也失蹤了,必須得儘快把這個消息告訴澹台小姐!夏爾瑪看著柳清風離去的背影,又向空無一人的房間裡看了看,疑惑地道:“奇怪,我寸步不離的守在這裡,兩個大活人就算離開的話,又怎麼可能瞞過我的耳目?
而且以陳飛宇狂傲囂張的討厭性格,他也不應該離開才對,真是奇怪。”
自言自語的同時,夏爾瑪突然發現床上莫名多了一張小小的畫卷,心裡又是一陣奇怪,她記得很清楚,來房間之前並沒有這幅畫才對。
“難道這是陳飛宇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