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下,陳飛宇看著祝玉泉,嘴角掛著淡淡的笑意。
他長相清秀,很多人尤其是女人,見到他後,幾乎都會下意識的對他升起幾分好感,更彆說他現在嘴角邊還帶著笑意,就更容易令人心生好感了。
隻是此刻陳飛宇的笑容看在祝玉泉的眼裡,卻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戰,勉強擠出一絲笑意,問道:“不知道陳少俠找到的樂子是什麼?”
“我們是習武之人,最大的樂趣自然是與人動手,印證自己的實力。”陳飛宇笑道:“你說是吧?”
“這個……這個自然,隻是以陳少俠的身手,這偌大的赤鳳山上,怕是沒幾個值得陳少俠動手的人吧?”祝玉泉表麵笑著附和,心裡卻是不以為然,跟人動手哪裡有找女人來的樂趣大?
“誰說沒有的?”陳飛宇笑著道。
“莫非是逄雲宗主?”祝玉泉驚訝地道:“逄雲宗主是滿月宗第一強者,實力很強,地位也很高,的確足以和陳少俠比武過招。”
陳飛宇搖搖頭,說道:“逄雲仙子終究是一宗之主,如果輸給我的話,整個滿月宗都會麵上無光,不妥,不妥。”
“還是陳少俠考慮的周到。”祝玉泉點點頭,說道:“那陳少俠可是想跟吳琮吳老爺子比武?吳老爺子也到了‘問玄初期’境界,也足以當陳少俠的對手。”
吳琮是聖地白光樓的樓主,也是這次前來相助滿月宗的強者之一。
“不是。”陳飛宇又搖搖頭,說道:“吳琮雖說是‘問玄初期強者’,但他終究年紀大了,所謂‘拳怕少壯’,我就算最後勝過了他,也多少有點勝之不武,跟他動手屬實沒什麼意思。”
夜風吹來,修竹搖曳,吹動陳飛宇的衣衫下擺微微飄動,頗有幾分出塵的意味。
祝玉泉嘴角抽了下,什麼“拳怕少壯”,這隻是你們世俗界的說法,在聖地裡麵一般越是年紀大,功力也越精純,甚至一些絕頂強者能夠做到齒落更生,返老還童,越活越年輕,除非真到快死的時候連路都走不動了,不然的話,怎麼可能會怕“少壯”?
他心裡雖這麼想,可是打死他也不敢這樣反駁陳飛宇。
當即,祝玉泉繼續笑著說道:“既然不是吳琮老爺子,那想來就是渡罪閣的天智大師?他同樣是‘問玄初期’強者,而且還不到二百歲,想來應該可以和陳少俠一戰了。”
就算是在聖地當中,想要成為“問玄”強者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所以對於“問玄強者”來說,一百多歲的年齡,已經算是比較年輕的了。
“也不是。”陳飛宇再度搖搖頭:“天智大師畢竟是出家人,沒有很強的勝負心,跟他動手難以儘興,不妥。”
“也不是天智大師?”祝玉泉神色驚訝,天智大師已經是赤鳳山上最後一位“問玄”強者了,不對,還有一位……
突然,他腦中靈光一閃,震驚地問道:“難道……難道是正陽叔?”
除了他先前提到的吳琮和天智大師等人外,整個赤鳳山也就隻剩下巴正陽一位“問玄”強者了。
出乎祝玉泉意料之外,陳飛宇竟然再度搖搖頭,說道:“也不是他。”
祝玉泉愕然問道:“不是正陽叔?那整個赤鳳山上,還有誰可以跟陳少俠動手?”
陳飛宇意味深長地笑道:“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祝玉泉先是一愣,接著突然反應過來,忍不住向後退了一步,震驚地道:“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