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親眼看到了,他絕對不會相信,不,就算到了現在,他內心仍然不願意相信。
他眼珠一轉,想要趁著眾人沒注意的時候,悄悄溜走,免得當眾道歉丟人。
“胡大夫,胡大專家,怎麼,打賭輸了,就想溜了?”
突然,陳飛宇一邊笑著,一邊走到胡文廣身前。
胡文廣頓時冷汗直冒,乾笑道:“這怎麼會呢,我隻是想去上廁所而已。”
“去廁所不著急,現在,是不是該履行賭約了?”陳飛宇眼神斜睨道。
不少人都玩味地看向了胡文廣。
尤其是韓木青,先前胡文廣一直在冷嘲熱諷,她早就看胡文廣不爽了,現在見胡文廣吃癟,心裡彆提多解氣了,就連眼角都在笑。
胡文廣臉色頓時就難看了,為難地道:“小兄弟,怎麼說,我也是薄有名聲的專家,讓我當眾道歉,這個……這個是不是有些強人所難了?”
“哈,真是笑話!”陳飛宇譏笑道:“那你之前還讓我自斷一臂,就不是強人所難了?願賭服輸,當眾道歉,承認西醫不如中醫,如果連這點氣度都沒有,還當什麼狗屁專家?”
胡文廣求救似地看向謝勇國,豈料,謝勇國仿佛視而不見,立即就扭過頭去了。
胡文廣臉色一變,知道謝家放棄他了。
可是,作為國內大名鼎鼎的腦科專家,讓他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道歉,這比殺了他還難受,這要是傳了出去,以後還怎麼在醫學界混?
胡文廣站在原地,猶豫不決,就是開不了口。
陳飛宇臉色漸漸冷了下去,雖然簡簡單單站在胡文廣麵前,但是神色睥睨,居高臨下,說道:“數千年來,中醫博大精深,名醫輩出,治療千千萬萬百姓病患,隻不過一時陷入低潮,怎麼能說是落後醫學?現在,你治不好的絕症被我治好,你又有何話說?
夏蟲不可語於冰,井蛙不可語於海。在我看來,在醫學的世界裡,你見識短淺,卻自高自大,比夏蟲、井蛙更不如,我同樣作為醫生,真是羞與你為伍。
古語有雲,學不貫古今,識不通天人,才不近仙,心不近佛者,寧耕田織布取衣食耳,斷不可作醫以誤世。
以你的見識水平,我勸你還是回家種田去吧,免得庸醫誤人!”
陳飛宇拂袖轉身,連看都懶得再看胡文廣一眼。
這番話鏗鏘有力,氣勢非凡,胡文廣臉上一陣青一陣白,愣是反駁不出來。
眾人立馬出現古怪的神色。
胡文廣作為專家,雖然沒治好謝老爺子的絕症,但是在國內大名鼎鼎,水平毋庸置疑,而這樣的資深專家,竟然被陳飛宇給訓斥的啞口無言。
這要不是親眼所見,真是難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