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家彆墅,一間古色古香的房間內,隻有陳飛宇、喬鳳華,以及一位清瘦老者。
老者孤零零地躺在床上,神色呆滯,嘴邊還留著口水。
“飛宇,他就是我爺爺。”喬鳳華用手紙擦掉吳老爺子嘴邊的口水,歎口氣,說道:“在我印象裡,爺爺一輩子強勢威猛,就算在偌大的省城,都是說一不二的人,想不到到了晚年,卻成了這副淒慘模樣,我真不希望看到,他一手創建的喬家毀於一旦,飛宇,如果可以,求你一定要治好我爺爺,不管什麼條件,我都可以答應你。”
說罷,喬鳳華希冀地看向陳飛宇,神色間淒苦哀怨。
“我會儘力的。”陳飛宇神色不變,給喬清源號下脈,心中有一絲驚訝。
喬鳳華心裡咯噔一聲,還以為陳飛宇也無能為力,立即追問道:“怎麼樣?”
陳飛宇臉上露出古怪的表情,說道:“如果我沒說錯,你爺爺年輕的時候,應該挺風流的吧,應該有過不止一個女人。”
喬鳳華立即輕啐一口,精致的臉蛋上微微發燙,浮上一抹紅暈,說道:“聽說我爺爺年輕時候也是風流才子,而且長相英俊帥氣,身邊的女人的確很多,不過我爺爺的原配夫人,一直隻有我奶奶一個人,兩個人也很恩愛,怎麼了,這跟我爺爺的病情有關係嗎?”
“有,而且是大有關係。”陳飛宇點點頭,解釋道:“人體五臟之中腎屬水,五臟六腑之精又藏於腎,那就是人體精華所在,腎又主髓,無論是腦髓還是脊髓,都跟雙腎息息相關,腎好,腎水會沿經脈上行化作腦髓,人也會跟著聰明,精神狀態好。
人上了年紀後,先天元陽日漸受損,身體機能萎縮,腎水本來就會日漸耗散,記憶裡也會逐漸減退,再加上你爺爺年輕時太過風流,埋下了病根,導致腎經受損,從而腎水不足,無法轉化成腦髓,腦髓自然虧損,腦髓虧損,老年癡呆自然而然就會發生,所以古人常說'色字頭上一把刀',這是人生經驗之談。”
“原來是這麼回事。”喬鳳華恍然大悟,雖然臉色羞紅,不過內心充滿了驚喜,陳飛宇既然能找到病根,那治好爺爺的希望,無疑又大了幾分,期待地道:“飛宇,那你能治好我爺爺嗎?”
“我儘力一試,不過,你爺爺是先天元陽受損,先天受損,隻能用先天的東西來補,後天一切藥草與飲食,都沒什麼辦法,也就是《周易參同契》所謂的'同類易施工兮,非種難為巧',我隻能嘗試調動你爺爺體內的先天元陽,使之水火相交,滋養先天,希望能喚醒你爺爺。”
喬鳳華點點頭,正色道:“你儘管一試,我相信你。”
陳飛宇嘴角含笑,微微點頭,隨即收斂情緒,凝神靜氣,在喬鳳華緊張又期待的神色中,用銀針刺進喬清源足少陰腎經上的穴位,同時自身體內的真氣,不斷通過穴位進入喬清源的體內,先調動起他自身的先天元陽再說。
同一時刻,在喬家彆墅大廳內。
喬敬儀、喬全昆、胡文廣等人,都在緊張地等待著。
其中最糾結的,當屬喬全昆,他和喬敬儀打賭,如果輸了,不但麵子受損,甚至,就連以後喬家家主之位,說不定都會拱手讓給喬敬儀。
而賭約最為關鍵的存在,正是目前在喬老爺子病房中的陳飛宇。
喬全昆額頭冒出絲絲冷汗,突然一咬牙,如果陳飛宇同樣治不好老爺子,對他來說,無疑是最好的結果。
想到這裡,喬全昆突然走到胡文廣身前,皺眉問道:“胡醫生,陳飛宇的醫術,真的很高明?”
喬敬儀的注意力也被吸引了,他同樣對陳飛宇的醫術好奇,如果陳飛宇能喚醒老爺子,他喬敬儀無疑是最大的贏家,連忙豎起耳朵,認真聽起來。
胡文廣神色訝然,麵對這位省城喬家目前的二當家,他不敢托大,連忙站起來,點頭說道:“實不相瞞,陳飛宇的醫術,是我見過最為神奇的,這麼跟您說吧,前段時間,明濟市謝家的謝安翔老爺子得了絕症,這件事情您聽說過不?”
“我知道。”喬全昆立即點頭,說道:“我聽說謝安翔是腦癌晚期,不久於人世,不過,聽說後來突然有位神醫從天而降,神奇的治好了他的腦癌,當時聽說這件事情後,我和大哥都震驚了很長時間,等等,難道治好謝安翔的人……
突然,喬全昆想到了某個可能性,神色間充滿了震驚。
“不錯。”胡文廣點點頭,感歎道:“謝安翔老爺子的腦癌晚期,就是陳飛宇治好的,而且據我所知,謝安翔老爺子從重病垂死,到完全康複,甚至比常人還要健康,隻用了短短半個月的時間。”
“什麼?”
喬全昆睜大眼睛,露出難以置信的神色,旁邊的喬敬儀同樣震驚不已,不過震驚的同時,內心充滿了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