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妻子冷淡的反應,李和豫也沒有多想,隻以為她這是連日趕路累著了,他自以為貼心的替劉氏把茶杯倒滿茶水後,就屁顛屁顛的坐到床邊數銀票去了。
“一百、”
“兩百、”
“五百、”
“兩千、”
“一萬五千兩!竟然有一萬五千兩銀子!”
數完手裡的銀票後,李和豫一臉的震驚加意外。
然而還有更加讓李和豫意外的,劉氏指著床頭放著的那個錦盒道:“盒子裡還有兩百兩黃金,是宮裡那位貴人賞賜下來的。”
李和豫聞言伸手打開盒子一看,盒子裡可不就滿滿當當的裝著一盒金錠嘛。
李和豫看著眼前的一大盒子金錠,疑惑的眨了眨眼睛:“不是,宮裡哪位啊?無緣無故的怎麼會想著給我們賞賜呢?”
宮裡能個他們扯上關心的貴人一共就兩位,一位劉皇後,一位李昭儀。
不等劉氏回答,李和豫又急忙說道:“不是,你把事情從頭到尾的和我說一遍,我現在人這麼這麼迷糊呢?”
劉氏又喝了一口茶水後,才一五一十的把自己這次回昌都遇到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
當時劉氏帶著三瓶酒和一個琉璃瓶回到昌都後,不管是李家還是劉氏都嚇了一跳,都以為兒媳婦(女兒)隻身回昌都,恐怕是李和豫出什麼事了。
也怪劉氏走得急,沒有提前給昌都寫信告知,回到昌都後,她費了好多口舌才把事情說清楚。
聽劉氏說她是特意回昌都賣酒的時候,李家人是一臉的不以為然,她的婆婆更是心疼得直掉眼淚,一直說兒子去常縣當官辛苦了,是不是手裡沒錢了,沒錢問她要就是了,好好地怎麼想著要賣酒了。
劉氏回昌都的時候就隻帶了一隻箱籠和兩個包袱,就算是帶了酒,那也隻有一、兩壇,那點酒能買幾個錢,他們李家雖然不是什麼清貴人家,好歹還是有一點家底的,何至於此!何至於此啊!
當時劉氏也沒管公婆說的這些話,直接從箱子裡把酒拿了出來。
那用琉璃瓶裝著的酒一拿出來,就讓人覺得不凡。
看到實物後,李和豫的母親柯氏也不說兒子讓兒媳婦回來賣酒是在常縣混不下去了,夫妻兩圍著那瓶酒看了半晌,得出了一個結論——自家兒子真是出息了,這麼稀罕的美酒和琉璃瓶都搞得到!
劉氏把酒往公婆麵前推了了推:“阿爹,阿娘,這酒一共三瓶,郎君說了,一瓶給你們,一瓶給我父親,剩下的一瓶拿去賣掉。”
劉氏不傻,剛才她說這酒的來曆的時,就已經暗搓搓的說了,這酒珍貴,為了賣下這幾瓶酒,不但是家裡的銀子花空了,就連她的嫁妝銀子也全都拿出來了。
在這個前提下,她娘家得瓶酒總不是什麼過分的事情。
李和豫的父母確實沒有說什麼,兩人抱著這瓶酒好一頓稀罕。
劉氏剛回昌都,心裡惦記著的是自己的一雙兒女和父母,所以也沒多在公婆的院子裡耽擱,把事情說清楚了後就帶著兒女回娘家送酒了。
劉氏的父親雖然占個劉姓,算得上是劉皇後的堂弟,但其實隻是他的祖父和劉皇後的祖父是嫡兄庶弟的關係罷了,本來嫡庶關係就不好,後來劉氏這兩支各種又生養了十幾個兒女,到現在兩家的關係也緊緊是他們過年過節的時候能收到劉家一份薄薄的節禮罷了。
作為劉皇後名義上隔了十幾房的堂弟,劉父身上是沒有官職的,他在昌都經營著幾家綢緞鋪和一家首飾鋪子,日子過得雖然不算頂好,但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聽家裡的下人傳話,說跟著姑爺赴任的大小姐回來了,劉父連忙扔下鋪子裡的事情趕了回來。
劉父見了女兒女婿孝敬的酒有多驚訝,有多驚為天人就不用多說了,他腦子比親家靈活,當即想著這酒珍貴,自己留著喝了就是一種浪費,把這酒當做往上爬的敲門磚才是正確的決定。
劉父的行動力也不是蓋的,略微欣賞了一番這稱得上是巧奪天工的琉璃瓶後,轉頭就讓妻子找了一個體麵的錦盒。
戀戀不舍的摸酒瓶好幾下後,劉父把把酒裝進了錦盒。
劉父小心翼翼的把錦盒抱在懷裡,扭頭對女兒叮囑道:“我有事出去一趟,麗娘你留在家裡吃飯吧,這麼久沒見了,也和你娘說說體己話。”
劉父趕著去見自己那位身為劉氏宗主、又是先帝親封為大將軍的堂兄,也顧不上和女兒多聊,其實他還想問問女婿是怎麼買到這海外美酒的,不過眼下還是把酒送到堂兄手裡最重要,其他的事情可以等他回來後再問。
聽下人說自己這個關係已經很疏遠的堂弟找上門時,劉榮其實是不想見的,這些年因為劉家顯赫,上門打秋風的各種親戚那叫一個絡繹不絕。
劉榮也是想當然的就以為劉氏的父親也是上門來哭窮的,當即就想讓人拿點銀子隨便把他打發走。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荼蘼帶著孩子又去了一趟醫院,所以更新晚了一點。感謝在2021-09-13 21:31:05~2021-09-14 22:31:46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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