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難民準備的禦寒衣被缺口極大――要籌備十幾萬人的冬裝對元老院來說也實在困難。因而前指的思路就是讓難民生火慢慢烤著:相對於棉花,燃料的供應要容易些。
“給難民再修修房子,另外多弄些地火龍。每一棟營房至少有二道。”鹿文淵指示道。
送走了謝耀,鹿文淵在會議室裡踱了幾個來回,吩咐勤務兵把王瑞相找來商量:陳思根帶著特偵隊出去了,他要繼續監視孔有德和官軍的作戰行動。自從孔有德的軌跡發生過改變之後,陳思根對曆史進程就變得很不放心了,對雙方的監控愈發緊密,特偵隊、偵察騎兵和便衣探子幾乎是24小時對官兵和孔有德部實施監控。這種任務,陳思根一出去就是好幾天。
他背後的大地圖上,密密麻麻的用彩色小旗標注著最新的各方狀態。孔有德部自從11月22日兵臨登州城下之後,雙方一直有小規模的武裝衝突,但是戰鬥態勢並不激烈。總體來說還在暫時的僵持狀態。
當然這個僵持狀態很快就會被打破,為了執行元老院的決心:即要讓孔有德能夠擾亂山東,虜獲大量物資,又要保證孫元化能夠“主持平叛”,對外情報局和鹿文淵都在進行積極的謀略活動。前往登州、萊州和山東各地的信使和情報員川流不息。
鹿文淵雖然沒有親自去孫元化處,但是以教友的身份寫了幾封信給孫元化,就孔有德的動向做了若乾推測,還就登州的原東江舊部的問題做了含蓄的提醒。特彆是指出了孔有德這次兵變是“積薪而發,非勺水可滅”――在登州的東江舊部皆不可靠。
鹿文淵沒指望孫元化對他言聽計從,隻是為了先給他留下一個印象,為下一步接近和操縱孫元化做好準備。
在這個節骨眼上,鹿文淵可不希望自己的大本營鬨出什麼瘟疫之類的事情來。再者人聚集的太多了,也過於顯眼。
王瑞相正在自己的臥室裡製定“宏圖偉業”,確切的說,是去遼東的方案――作為遼東計劃的主要鼓吹者,他一直企圖能夠和滿清搭上關係,因而對發動機行動十分熱衷。一旦在山東半島站穩腳跟,又在濟州島建立基地,那麼和滿清的海上交通線就建立起來了。
在王瑞相看來:滿清雖然野蠻落後,但是有得是資源,大可以利用工農業剪刀差大剪其羊毛。實在不行,多解救一下被虜的漢族人口到臨高充實勞動力也是好得。
聽到鹿文淵的擔憂,他裂開嘴笑了:“日,這有什麼好犯愁的?不是應該去濟州島了嗎?”
從屺姆島到濟州,隻有屺姆島到高雄三分之一的距離,無需大船,一般的船舶也可以運輸,船隻不到四五天就可以來回一次,比直接運往高雄要快得多。
“但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開展濟州島登陸行動。”鹿文淵皺眉道。照理說,濟州島登陸應該在一個月前就開始了。
現在時間已經到了1631年的年底,依然沒有來自濟州島方向的電報呼號。第二艦隊到底去哪裡了?
“這事的確有點奇怪!”王瑞相撓了撓頭,“我看我們得發個電報問問!”
在王瑞相和鹿文淵聯署的電報的無線電波劃破天空的時候,從高雄起航的第二艦隊已經抵達了濟州島海域。
第二艦隊發起登陸行動比預期晚了將近一個月。海軍快速擴展的後果這時候開始逐一顯露出來。第二艦隊的旗艦震洋在從香港航渡到高雄的半途中發生蒸汽機重大故障,一台鍋爐失效,被迫返航香港進行修理。其他艦船抵達高雄後開始全麵檢修排查,結果發現弄潮和待霜也有不通程度的問題:主要是在動力係統上:鍋爐、蒸汽機、曲軸……個彆船隻還有漏水的問題。唯一狀態正常的是伏波號。
經過停泊在高雄的修理艦的一番緊急搶修,第二艦隊終於勉強完成了整備工作。搶在了1632年元旦前發動了對濟州島的攻略行動。
震洋、弄潮、待霜、伏波四艘戰艦以輪狀隊形在海麵上破浪航行著,它們全部掛著風帆,以每小時6海裡的速度航行,煙囪裡冒著淡淡的黑煙――鍋爐並未使用全力――要照顧編隊中的h800和特務艇。它們掛滿風帆,緊隨其後。
這是第二艦隊的幾乎全部作戰艦隊和三分之二的運輸船,船上,滿載著士兵、物資和建材。
太陽冉冉升起照耀在甲板上。遠處,一座青翠的大島已經浮現在海麵上――正是濟州島。(。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