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元化能夠保證自己對登州軍民控製力的,隻有張可大的南兵和自身在遼人中的威望。現在,前者作為一支勢力已經不複存在,他除了儘量收買討好遼人之外,的確也彆無選擇。
要是他堅決拒絕潰兵進城,很可能的登州陷落從晚上提前到早晨。從他的表現來看,孫元化不是一個極有手腕,能夠駕馭得住軍隊的文官。
朱鳴夏說:“你說得言之有理。孫元化一直竭力籠絡東江舊部,就是想為其所用――沒想到最終會死在他們的手上――連大明都是間接的毀在這夥人手中!真是可歎!”
兩人沉默了一會。陳思根站起來說道:“我們開始吧。”
“好。”
幾分鐘之後,一直處在待命狀態下的陳思根分隊的隊員走進了指揮帳篷,他們全都是精乾強悍的小夥子,頭發剃得精光,穿著臨高服裝廠製造的棉布作訓服――不是元年式的立領也不是二年式開領,更不是北上支隊發給的呢冬裝,款式是仿美軍的BDu。當然,隻是類似,連民版的水平都達不到。每個人胳膊上戴著特偵隊司令部的臂章和在特偵隊的服役年章。
特殊的製服灌輸給這些小夥子們特殊的優越感。作為精英部隊的一員,這種優越感是他們在艱苦的訓練和枯燥的戰備執勤中堅持下來的重要力量。薛子良是特彆建議要這麼做。不管是武器、製服、徽章還是夥食和軍餉,全部與眾不同,優於陸海軍幾倍乃至數十倍。因而他們也很清楚,他們的表現也得優於普通士兵數十倍才行。
所有隊員對於即將到來的行動一無所知,他們完全是條件反射般的行動著,關於到那裡、襲擊什麼目標之類的謠言儘管私下裡有傳播――幾個月裡,他們不斷的熟悉登州、蓬萊水城、萊州、青州等地的地形,在地圖和沙盤上進行了無數次的演練。科目從暗殺、綁架、營救、偵察到破壞無所不包。他們還執行了十多次為任務做準備的偵察任務,但是沒有一個人知道真正的目標。
但大家都清楚,唯一能搞清楚這一切的就隻有即將下達的任務簡報。空氣中仿佛充滿了火藥味和男性激素,偶爾交換的眼神其銳利程度也好象都能聽到電流的劈啪聲。因為到目前為止,有一件東西是已經確認了,那就是行動已經有了一個代號――“奪寶”。
在大帳篷的裡,整個行動的大腦和神經中樞――指揮中心已經建立起來了。簡易沙盤、大比例地圖上覆蓋著玻璃板的地圖桌。展示板牆上釘滿了目標地區的平麵圖、三維結構圖、照片等等。
這些圖片有的是對外情報局的情報員提供的,有的就是特偵隊員在行動中獲取的。再經過對外情報局加工處理過,成為係統化的可讀性極強的資料。
特偵隊的隊員們,儘管他們出身無一不是文盲。但是幾年來高強度高密度的訓練和學習,特彆是元老軍官幾乎是無時不刻的隨時指導,使得他們擁有普遍高於一般歸化民軍官的文化水平和戰鬥意識――每個人都是精英中的精英。
作為本時空特種行動的先行者和至高者。特偵隊采取的是分隊製下的四人基本製,也叫做‘四人攻擊組’製,這是21世界各國特種分隊的基準結構。
每個小組的組長由一名上士擔任――所有的隊員都是下士――而且要加上“特偵部隊”的前綴,以顯示其與伏波軍陸海軍的軍士的區彆。
被帶到大竹山島上的陳思根分隊的二十名隊員已經全部到位。陳思根站到了隊列的最前麵。
作為指揮官,情況簡報會是他的職責所在,但陳思根是第一次真正的指揮一次重要突擊戰鬥,因而顯得有那麼一點點緊張。“注意了,你們當中的很多機靈鬼可能已經猜到了我們任務的地點――突入登州城內。現在我強調一點,突入並不是去看看――就好像你們已經做過很多次的那樣。這次任務不是偵察,而是――營救――重複,不是演習。”陳思根說到這個頓了一下,刻意提高了嗓門,也同時給自己幾秒鐘舒緩了一下自己緊張的情緒。
“根據情報和我們掌握的資料,登州和蓬萊水城極有可能將在今天陷落。”陳思根掃視了隊員們一眼,“因此。我們將要潛入登州城內,從叛軍手中救出孫元化。你們知道孫元化是誰。”“本次攻擊的地點將在登州城內,估計位置會是在登州巡撫衙門或者蓬萊水城的望海樓。目前我們還在進一步等待細節情報。行動將在明天淩晨開始。在第一道曙光出現之前的最黑暗時刻。”
“你們的任務很簡單,在當地情報人員的接應下潛入孫元化被關押的地點,用武力救出他,安全的把他帶出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