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都沒言聲,顯然鄭芝龍也好,荷蘭人也好,都不願意顯示出敵對的態度來,偵察的時候都用舊船小船,顯然有避免擦槍走火的意思。
鐘博士借此機會問起目前的海上的方位測試的效果來。
由於航海鐘的開發滯後,所以目前海上的編隊主要采取的領航船領航的模式,有一艘裝備有舊時空石英表的船隻擔任領航船,旗艦也裝備鐘表,作為後備。
對於那些比較重要的船隻,則船長直接配發一塊舊時空帶來得機械手表,不過,這僅限於極少數船。
但是這一方式並不可靠,機械手表可能會停走,領航船隻在風浪中或許會失散、沉沒。因而對於元老院指揮下得大多數船隻來說,測定經度采用得是“月距法”。
簡單來說,就是使用六分儀觀測月亮和太陽之間的距離,來判斷船隻所在的經度。
1514年,德國天家約翰尼斯?沃納(Johann werner)通過觀測發現,月亮在天空中的相對位置每時每刻都在改變,大約每小時移動一個月亮直徑的距離。他假定地球上觀察到的月亮行為都是一樣的,隻要在兩地分彆觀測月亮,準確記下它移動到某個位置的時間,就能算出兩地的經度差。
但是這個“月距法”需要準確而又完整的星表。在舊時空,這是天家花了幾十年才觀測繪製出來了。不過,對於站在巨人肩膀上的元老院科技部來說這不成問題。借助現有的天文資料和計算機、天文軟件,鐘博士很容易就拿出了精確的南北半球的星表,接著又計算出了從1631年開始每一年的《月距表》。於是科技部在1632年出版了《航海年鑒和天文星曆》,把1632年整年的月距和經度的關係列舉了出來,還附有一把專用計算尺。海員利用計算尺和年鑒,可以在20分鐘內計算經度的時間。至於精度也在可接受範圍之內。
不過陳嵩對這一方法卻頗有微詞――因為月距法需要相當的數學計算能力,雖然鐘博士推出了專用的計算尺和數表,大大簡化了計算難度,但是對大多數是文盲出身的船長來說實在是有點難。幸好目前大多數船隻走得都是傳統航線,對精確測算經度的需求不大。勉強也湊合了下去。前往台灣和濟州島的船隻則都配備了海軍學員來充當航海長,擔任計算領航的任務。
陳船長正在抱怨,這時候信號兵來報告,從旗艦發來信號,有一艘“未識彆船隻”正在距離編隊三海裡外航行,護航的巡邏艇已經去臨檢了。
鐘利時拿起自己的俄羅斯望遠鏡,順著船長指點的方向望去,果然海麵上有一艘孤零零的大福船,附近的雙桅巡邏艇正迅速朝目標靠攏過去。
對方顯然沒有抵抗的打算,很快就落了帆。巡邏艇上的海兵登上了福船,開始臨檢整艘船隻。
穿上的水手都是大明百姓的打扮,開出口是地道的閩南口音。海兵上士打量了一下出來迎接的船主,看上去都是明朝人。
盤問之後知道這是一艘從泉州前往大員的福船,船上運得是福建的靛藍和砂糖,還有二百多名福建移民――荷蘭人為了獲得勞動力,增加稅收,對運去移民的船主開出了不錯的獎賞條件。
檢查下來也證明船老大並沒有說謊。除了貿易商品和移民,船上還攜帶了一些日用雜貨。雖然也有幾門用來自衛的土炮和火藥鉛子,但是並無任何異常的情況。因而巡邏艇在臨檢之後就讓他們離開了。
點頭哈腰的船老大目送著巡邏帆船掠過浪尖,迅速的趕上已經遠去的船隊,眼睛裡露出了一絲光芒。
“西班牙妓女”在拖船的牽引下緩緩進入高雄港――打狗的名字未免太過“低俗”,政務院已經下令按照原時空的地名改為“高雄”。
台灣的這個橋頭堡,原本元老院常委會在會議中建議在高雄成立“台灣州”或者“台灣省”,但是政務院認為眼下對台灣的控製僅限高雄一地。整個台南尚未統一。直接設立“州”或者“省”為時過早。
最終決定隻在高雄設“市”。這個市的“市長”,是個叫魏八尺的元老。
此時,他正坐在碼頭的海關廊簷下準備迎接元老的到來。(。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