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艾貝貝禮貌的回應著,仔細的觀察了下每個孩子的神態。他們一個個都很健康,臉蛋紅撲撲的,雖然體量偏小,但是看上去活力十足。
在大嬰兒室對麵,還有一個小一點的嬰兒室。那裡邊是安靜的,是一個一個單獨裝在嬰兒保溫箱裡的早產和不足份量的嬰兒。
少於二十八周和體重太輕的孩子在目前的醫療條件下是很難救活的,他們帶來的保溫箱可以讓二十八周以上的早產兒能夠保住性命。
凡是進入早產嬰兒室的人,對他們都一樣要求:都要穿上消毒外衣,戴上口罩。嬰兒室內部有空氣調節、濕度控製。家屬探視隻能站在大玻璃板的外邊往裡看。
艾貝貝推門走了進去,裡麵還有一重玻璃將護士站和嬰兒室隔離開。艾貝貝衝著值班護士點點頭,隔著玻璃看了看她的最新病人:正是剛才時院長冒險剖宮產手術取出孩子,雖然他已經有了三十七周,已經可以算是足月了,但是為了慎重起見還是先放在保溫箱裡看看再說。
“新來得小家夥怎麼樣?”
“哭得很有力,已經給他喂過葡萄糖水了。”護士說,“要用人工喂養嗎?”
“對,人工喂養。”艾貝貝說,“他應該是沒什麼問題,觀察二天,沒問題再轉到普通嬰兒室去。”
她隨後和往常一樣,很有次序地寫下醫囑。
走出去的時候,有個護士帶著一個穿著消毒隔離衣的人從走廊裡過來,從他笨拙的樣子和畏畏縮縮的神態她知道這一定是個歸化民。從他粗壯的手腳,寬厚的肩膀來看,應該是重體力工人。
那個護士帶著他走到大玻璃窗外,然後裡麵的護士指了指那一排保溫箱中的一個,好讓他們往裡看。
“這個男孩子就是你的兒子。”
男人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個睡在玻璃箱子裡的小嬰兒,似乎難以置信這個皺巴巴,紅通通,像個小老頭一樣的嬰兒和自己有什麼關係。
“他……為啥睡在玻璃箱子裡?”陸壽永結結巴巴的問,彆看他擺弄鐵錘和鉗子十分靈巧,指揮班組勞動更是如使指臂,但是現在站在這個一進來就讓他感覺乾淨的手腳沒處放地方,頓時覺得話都不會說了。
陸壽永剛剛下班,一下班就接到了他老婆難產的消息,陸壽永頓時慌了手腳,不但他慌了手腳,連帶他爹陸有天都慌了神:臨高這地方彆得都不稀罕,唯獨最缺女人,特彆是能娶來當媳婦的年輕女人那更是少之又少。要不是陸壽永是造船廠的技術骨乾,他爹又是鐵工車間的領班工匠,陸壽永是很難娶到這麼一個合適稱心老婆的:雖然年齡大些,但是好歹是大姑娘,又在服裝廠裡做工,收入也不錯。
古代社會的難產,往往是一屍兩命的結果。對普通百姓來說不啻於一場災難。
“不要緊,他是破腹產取出來的,為了以防萬一才放進去的,”護士說,“很壯實的男孩子。”
“什麼?破腹產!!!”陸壽永的臉都白了――他可不是文盲,大概知道這三個字怎麼寫,活生生的把肚子剖開把孩子取出來,那老婆還能活嗎?“我老婆……她……怎麼樣……”他著急的舌頭都打結了――沒了娘的孩子,他一個大男怎麼人養得活?
“你不要著急,”護士安慰他,“元老大夫們正在幫她治病呢,你老婆這次是九死一生,不過有元老大夫在,你就放心吧!”
艾貝貝回到手術室,元老醫生們輪流當班,調整著病人的體內環境,繼續頭部冰帽重點降溫,維持肛溫33~31c之間,間斷使用利尿藥,定時血生化檢查,維護水電解質量酸堿平衡,並進行各種針對性診治。經曆如此堅持不鬆懈的搶救,曆經十餘小時不離開手術台的奮戰,抽搐逐步停止,並開始滴第一滴尿,並尿量逐漸增多。
大家欣喜若狂。繼後,病人意識漸漸恢複,自動睜眼,並達到不能耐受氣管插管而示意要求拔管的地步。拔管後,病人已能初步聽懂指令,腦複蘇取得滿意效果,病人生命獲救。,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