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身?!”錢水協瞪大了眼睛,繼續在人群中搜索,人臉看多了不免眼花。他趕緊放下望遠鏡:顯然要麼鄭芝龍穿上了便衣混在這一群人中,要麼他就是金蟬脫殼,另外擇路而逃了。
錢水協再次發出命令:“各小組注意,目標可能以小股形式偷越封鎖線!注意觀察!有企圖越過封鎖線的一律先射殺再查明身份。”
他現在已經沒有時間來親自巡視整個封鎖線了,眼見著這股敵人已經到了200多米外,錢水協決定事不宜遲,先先滅這股敵人,不管其中有沒有鄭芝龍,打掉之後自己再趕到其他監視哨位上巡視看看有無漏網之魚。
他深吸一口氣,緩緩轉動槍口,將瞄準鏡瞄準了隊伍稍前方――他在美國的靶場裡打過很多次m240,對它的彈道性能很熟悉。雖然為了便於攜帶m240是處於輕機槍狀態,但是他相信這個距離上他不可能打不好。
錢水協壓上了7.62mm的naTo彈的可散彈鏈――真正的另一個時空的美製子彈,子彈帶裡以三比一的比例混裝了把彈頭尖端塗成橙黃色的曳光燃燒彈,根據其曳光來瞄準目標是再好不過的了。
這麼奢侈的配置專門用來對付一個人還是第一次,錢水協慨歎著緊握著機槍槍托,仔細的調整著肩托的位置,右手食指從扳機圈上慢慢的移動到了扳機上,漸漸的施加壓力――與其說是扣動,不如說是壓下去的。
機槍猛得向後一撞,然後噴吐出子彈來。以三比一的比例射出的曳光燃燒彈劃出一條紅線,很容易觀測著彈點。子彈帶象蛇一樣扭動,從機槍左邊翻滾到右邊。
錢水協先打了二個三發短點射,從第六發子彈起就擊中了人群,一個日本傭兵的捂著肚子慘叫著倒了下去。隨後他馬上打出一個長點射,子彈傾瀉在人堆裡,撕裂著血肉。人群猶如被開水潑的螞蟻堆一般頓時散了開來。
隨著他的射擊,另二個小組也跟著開火,裝著兩腳架的塞爾維亞m77B1自動步槍從兩側側射,鐮刀般的收割著慌亂逃竄的人群。
“不準放走一個。”這是事前錢水協下得死命令,特偵隊員們彈無虛發,連挨了子彈倒在地上垂死掙紮著想爬動的人也會被毫不猶豫的用高精度步槍補射到不能動彈為止。鮮血和著煙塵飛濺著。
一場地道的單方麵屠殺。槍聲停止的時候企圖沿著道路逃走的三十多個人已經全部被擊倒在路上,七零八落的屍體層層疊疊,屍體下汩汩流淌的鮮血染紅了整條小路。斷肢殘骸滿地都是――7.62mmnaTo子彈的威力很大,足以將人體的血肉四肢從身體上撕扯下來,散落一地。
錢水協派人下去帶著照片搜索有無重要人物,自己親自帶著人趕往其他哨位,正在趕路,忽然從6號哨位上響起了一聲清脆的槍聲――是莫辛?納乾步槍的設聲!錢水協心頭一震:莫非鄭芝龍在其他地方闖關?
其他哨位上的火力也不算弱:不但有帶雙腳架的m77B1自動步槍壓陣,還有帶瞄準鏡的精確射擊步槍,但是哨位上畢竟隻有三個人,如果有敵人大股衝陣就很難全麵封鎖住,敵人化整為零就容易衝過去。所以錢水協給他們布置任務的時候,每個小組都配發了鄭芝龍的照片,要求他們一旦發現有類似的人物出現首先用高精度步槍狙擊,再進行火力覆蓋。確保一擊必殺。
“有敵人偷越封鎖線!”步話機裡傳來了6號哨位的報告。
“第二組跟我來!”錢水協抽出自己的馬格南手槍,往空中一舉,“鄭逆就在6號哨位!”
幾個隊員聽說主要目標出現,不顧草高林密,沿著他們開辟的哨位之間的小道跟著錢水協一路狂奔,很快就衝到了6號哨位.
6號哨位居高臨下,控製著一條在叢莽中若隱若現的小路,由於這條路十分難走――甚至很多地方看不出道路的痕跡,錢水協當初製定計劃的時候曾經不打算在這裡浪費兵力,不過特偵隊在戰前秘密偵查踏勘地形的時候發覺這條本該常年無人經過的小路上有新近人工修整過的痕跡,有的荊棘從被鏟除,一些妨礙通行的樹木被砍掉了,在某些容易迷失道路的地方還用石塊堆成堆做了標記。
雖然修整道路的人不一定就是鄭芝龍,但是情報局分析認為,一般老百姓不大會花力氣去維護一條難以行走的荒野小路。妥善起見,錢水協還是在這裡安置了一個小組監視。沒想到這點謹慎讓他們抓住了大魚。,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