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不好,您已經推薦我上學了,我再拿這個去請假,彆人會怎麼想呢。我是個學員不打緊,您可是位元老。再說這是借您的勢去壞董元老定的規矩,她心裡也不樂意呀。”
楊繼紅送林小雅出去,楊欣武一個人回書房去備課了――芳草地的工作特彆繁重。而他除了普通的教學任務和行政工作之外,還擔負著財會職業培訓的教育工作。除了授課工作之外,目前芳草地的財會職業班使用的教材、教輔材料也是他編輯的。
楊元老畢業於一所二流地方工商大學的金融學專業,畢業後先在一所不入流的高等職業學校教了幾天書。考研不成就應聘到了一家大型國有銀行工作,經曆了櫃員到會計主管的工作曆程,又跳槽到了一家大型股份製商業銀行,搞起了公司信貸業務,事業蒸蒸日上,感情春風得意。
楊元老平日裡“人淡如菊”,好似對自己的生活現狀滿意到了十二萬分,隻有他自己知道,在內心深處有著一顆騷動的中二少年的心。
然而騷動歸騷動,他並不打算冒險改變自己的人生軌跡。當初參加訓練營也是純屬是找樂子,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是“圍觀一下腦殘”,結果當文總把蟲洞展示出來後,楊元老當場死機了,反應過來後,立刻跟著一群動搖分子逃之夭夭了。
一回去他就就接到了同行死黨的電話:之前貪圖客戶給的高額回扣,他操作了一筆金額上億的鋼貿貸款,結果客戶的資金鏈斷裂了――貸款逾期,客戶全家下落不明,他不但事業岌岌可危,甚至可能要承擔法律責任。於是,楊元老的人生途徑就改寫了。
D日之後,他雖然對軍事比較感興趣,但隻限於愛好者水平,既不精通也沒興趣在軍事係統發展;雖然自稱“工業黨”,卻又是金融專業出身,工業口沒他插足之地。一直充當“醬油”的角色。直到成立德隆銀行,明朗看到他有銀行的會計管理工作經驗,原本準備任命他去負責德隆的核算工作,楊元老死活不乾,讓明朗很沒麵子。直到芳草地因為張智翔的嚴格管理,逼走了一批貪圖安逸又想泡女學生的元老教師,鬨起了“教師荒”,組織處才以他有學校任教的經驗,一直調令把他塞到了芳草地――這次楊元老卻欣然上任了。
“教書育人,樂在其中。”正當他抬起眼睛看到自己書房牆壁上懸掛的書法作品――這是他自己擬得,請劉大霖手書――忽然聽到外麵響起了一陣嘈雜的聲音,打開窗戶一看,在外圍擔任警戒的士兵已經開進了城內,拉起了警戒線,一些女仆和元老已經到了樓下,正在大聲的議論著什麼。
林小雅的突然死亡給了他很大的震動,一個不到一小時前還在和自己一起說笑,青春年少的女孩子就這樣突然墜樓身亡。更讓他感到擔心的是,楊繼紅回來之後矢口不提林小雅怎麼沒有去車站,卻死在距離自家所在樓房不到五十米的服務社樓下。
警察運走了屍體,清潔工清洗了地麵,看熱鬨的元老和女仆回了家。天一亮,大家各自上班工作,百仞城的生活就恢複了正常,
從這天開始楊繼紅變得神思恍惚,儘管她象一台精確製造的機器一樣,繼續準確的按點運行著:操持家務,服侍元老。人卻變得沉默寡言,平時空下來就一個人發呆,甚至很少和他說話。隻有在夜晚醒來的時候她會緊緊的抱著楊欣武,臉上濕漉漉的。
儘管從種種跡象上他知道楊繼紅和林小雅之死有脫不開的關係,但是他難以想象。關係如此親昵的兩人會有這樣的事情:這麼活潑可愛又聰明的孩子,又是她的閨蜜,楊繼紅有什麼理由要害她?
楊欣武想不通。
他幾次試圖和楊繼紅談談,卻無功而返:一開口她不是默默流淚,就是突然竭斯底裡的嚎啕大哭,止都止不住。弄得他束手無策。也使得他的憂慮一日大過一日。
茫然四顧,他發覺自己沒人好商量,袁子光雖然知道自己和林小雅之間的關係,但是並不知道楊繼紅有殺人嫌疑,至於其他人,他也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要找個機會再談一談,他想,以冉耀他們的能力,要查明真相用不了幾天。如果楊繼紅真得和林小雅之死有乾係,該怎麼辦呢?
“老楊啊,你最近這麼回事?一直有點神不守舍?”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了,進來的張智翔。
“啊,沒什麼,沒什麼。”楊欣武趕緊掩飾道。
“沒事就好,有事說出來,大夥參謀參謀,彆憋在心裡悶出病來,”張智翔說著從口袋裡掏出一份函件來,“這是通訊員剛送來的,辦公廳約你明天去談話,時間我已經給你安排好了,你上課的課程我會找人代替的。”,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