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個人就是愛多管閒事,見不得同誌們心情鬱悶。影響我做生意。再說我馬上也是要當爸爸的人了――當奶爸的人見不得小孩子受苦。彆說楊繼紅的娃是元老的血脈,就算不是,看在沒出世的孩子麵上,也該設法救助她一下才是。”
“不過這案子的確有點撓頭,我看過材料了。事實清楚,證據充分,要做無罪辯護怕是有難度,大約隻能從‘人道主義’的角度來發揮了。”
吳南海原本覺得自己已經掌握了解決本案的“奇貨”,但是目前的狀況他決定暫時不拋出來,免得讓姬信對自己的過度熱心產生疑惑。
“這個就多靠你費心了。大夥到這個時空來圖啥?不久圖個人上人的滋味麼。波波娃的事,關鍵是關乎楊元老的麵子,也關乎眾多醬油元老的麵子,還要請法律口的諸位處理好啊。”
“我儘力而為吧。”
送走了姬信之後,吳南海悄悄的回到“帳房”――也就是茶社的“經理處”辦公室。茶社的規模日漸擴大,初晴現在已經很少親自上前台招呼客人了。主要是在“帳房”裡“抓總”。當初她專門自修了簡單的商業會計,現在茶社的賬目和經營全是由她親自掌管。
儘管不清楚這個程詠昕到底葫蘆裡賣得什麼藥,但是上次辦公廳查詢之後他已經開始留意起這個神秘的女人,讓初晴和女服務生們重點注意她的動向。
“相公,你怎麼了?有事?”初晴見他進來之後麵色陰晴不定,關切的問道。
“沒什麼,”吳南海搖了搖頭,“你現在手頭忙麼?”
“不忙,那兩個女孩子很聰明,我已經教會她茶社的記賬法了,讓我輕鬆不少了呢……”
生意非常之好,好到當初向德隆貸得款提前了三分之二的時間就已經全部還清了。業務繁忙之後,“帳房”已經升格為“經理處”。初晴因為三個月前已經被檢查出懷孕了,為此初晴和吳南海商量,要從女仆學校買來了二個財會成績比較好的女仆學員,安排在“經理處”負責茶社的財務賬目和行政工作。
吳南海原本想從茶社的資深女服務員中提拔,但是初晴覺得茶社裡的女服務員現在都已經是脫了籍的歸化民,她不放心,堅持從女仆學校買身上背著絕契的學員。
吳南海覺得這樣不大好――但是初晴認為這樣才好:“這樣我才放心,方便我教導管束。不然打也打不得,罵也罵不得,不好管。再說將來若是做得好,再給她們脫籍就是了。做不好,就貶下去當服務員。恩威並用才能管束好她們。”
吳南海拗不過老婆,隻好答應了。
“你幫我做一件事。要悄悄的。”吳南海壓低了聲音,關照初晴對楊案發生以來茶社所有關於程詠昕的消費記錄都進行了一番梳理。
“……她哪些日子來得,待了多久,消費過什麼,坐哪張桌子,有哪些人和她同坐過一張桌子、一個包廂的,你都整理出來,單獨登記好交給我――你親自做。”
“好的,相公。”初晴有些迷惑,不過她向來不多問元老們之間的事情。
茶社的賬冊十分複雜,全部收藏在茶社帳房內的一間上鎖的小屋子裡。鑰匙隻有吳南海和初晴有。在其中的一排黑漆的文件櫃裡按日期收存元老訪問和消費記錄。借助卡片索引,可以很容易的找到每個元老的消費記錄,包括他們點單的內容、消費的金額、座位號或者包廂號,也能查到同來的歸化民。
賬本並不包括談話的內容,這是絕對犯忌的,吳南海還不至於利令智昏到這個地步,但是僅僅哪些人和哪些人坐過一張桌子,進過一間包廂,就足夠推論出很多情況了。
初晴整理的材料第二天他就看到了。吳南海看了這些日子來她在茶社裡的消費記錄,不覺吃了一驚。從記錄上看,程詠昕這些日子以來幾乎每天都到茶社來,頻繁的和一些人會麵。僅僅和楊繼紅案有明顯聯係的,就有慕敏、薩琳娜、蘇莞和楊欣武,還有潘潘和其他一些人。
吳南海拿著鉛筆在白紙上勾畫著:慕敏、薩琳娜、蘇莞三人都是國家警察的成員,是案件的直接承辦人員,潘潘是文宣部門,這四個人的共同點是都是女人。
三個女人一台戲,現在還要加上程詠昕和慕敏,五個女人,還全是元老,聚在一起想乾什麼?吳南海遲疑了半響,從上鎖的抽屜裡拿出小靈通,撥了個號碼:
“蕭主任嗎?我是南海啊,有件事想向你彙報一下――”,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