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鄔德這個煞星還有袁秋實這麼個下手毒辣的小打手在旁,誰也不敢懈怠,俘虜們乾得十分賣力。半天相處下來他們發覺這個鄔頭目雖然一臉煞氣,但是與以狠揍他們為樂趣的少年相比還是好的多。
乾到晚上收工,鄔德把他們都帶到了單獨的一個窩棚,這裡是嘹望塔的監視範圍之內,營地周圍又是鐵絲網圍起來的,根本不用擔心他們逃跑。河馬提了個醫藥箱在那裡等候了。根據中午的檢查情況,他要對這些勞工進行必要的治療。在強迫他們再次洗澡和煮衣服之後,幾個人赤條條的被帶到河馬麵前,河馬拿這一個勺子,把稍稍有些燙的熱水淋到他們身上,接著用一把不知道哪裡來的草刷子狠命的刷著。幾個人彆說慘叫連啃都不敢啃一聲。
“你這是在乾啥?”
“治疥蟲感染。這是把感染的部分刷開,好用藥。”河馬解釋著,用紗布將一種軟膏用力的擦在皮膚上。
“硫磺軟膏,這東西要不是文總提醒我都忘記了,”河馬一麵用力的擦,一麵說,“21世紀很少有人被疥蟲感染了。”
“還有,”河馬又開始給他們塗抹其他藥膏,“這幾天不要讓他們洗澡,等這個療程結束了再洗。”
“難治麼?”
“很容易的,不過這玩意皮膚接觸就會傳染,很討厭。”河馬自己全身裝備防護。
“我要不要也塗一點?”鄔德有點擔心,這玩意發作起來似乎很癢的樣子,今天他不止一次的看到這些人拚命抓撓的樣子。
“沒關係,洗澡換衣服就可以了。儘量不要和他們有皮膚接觸。對了,他們睡覺的鋪草,每天都要拿出來燒掉。”
乾完這一切,河馬又拿出一堆小藥片叫他們吃下去,雖然看到這些白色的小圓片心存疑慮,但是在鄔德的高壓態勢下還是都吞了下去。
“可惜我不懂中醫,也不認得中草藥。”河馬搖了搖頭,“我記得驅蟲也是藥方的。”
“符有地。”
“在!”經過一下午的磨合之後,每個人都會很快的對點名作出反應了,而且也稍微懂一點海賊頭目說的話的意思了――代價是屁股上傷痕累累。
“你當隊長,”鄔德任命他作頭頭的道理很簡單――他不配,這個本地土生土長的農民力氣不大,又不夠機伶,說話都不大利索。當隊長肯定不服眾。他要得就是要不服眾的效果。
“我?”符有地還有點鬨不明白。
“對,以後你們領飯,帶工都由你負責,出了差池唯你是問!”
吳南海原來是按穿越眾的份額,每人正餐四兩大米的標準給的飯,這對於從事重體力勞動的人來說也差不多。但是鄔德並不打算讓他們吃飽,在他看來吃飽應該是一種獎勵,不能輕易的給予。就叫吳南海去掉一半。
“那夠吃麼……”吳南海懷疑的說。
“就是得不夠吃才好。人吃飽了容易多想事。”
“沒有吧,我吃飽了就想打瞌睡……”
“那是你。給我攙水,對,多攙點,給我搞成海鮮粥。”
等袁秋實用個木桶把粥領來,米飯已經成了滿滿一桶稀粥,但即使這樣桶蓋一揭開,幾個俘虜還是目瞪口呆:雪白的大米粥,還有很多很多的魚肉和貝肉在漂動,香氣撲鼻――臨高雖然沿海,但是一般小民哪有什麼機會吃到新鮮的魚類,最多就是農忙三搶的時候主家給蒸一段臭鹹魚。要不是已經給鄔德整怕了,早撲上來了。
給俘虜發了不知道誰做的木碗和筷子,分飯的事情就歸他剛任命的隊長去負責了。
“誰敢在吃飯的時候鬨事,不但這頓沒得吃,明天一天都不給飯吃!”鄔德惡狠狠的撂下這話,自顧自的走了。他知道,再膽怯的人,一旦有了領導的支持,也會變得肆意妄為起來,更不用說吃飯這樣事關切身利益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