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子山一下抓到了突破口,當下擺出一副義正詞嚴的模樣回答道:“我看了下:在場的人才不過一百人左右,全體穿越眾有五百多人,這一百多人能夠代表五百人嗎?”
眼看著幾個人正在搜腸刮肚的想詞,蕭子山乘勝追擊:“就是這一百多人裡也有許多人不同意你的要求,所以我認為你的要求隻代表你個人的意見,在沒有征求更廣泛的意見之前,你這個成立監察委員會的的提案,請按照流程遞交。”
“具體如何進行分配,要由全體大會決定。這是事關全體穿越眾利益的大事。”
單良原本想繼續質問下去,但是這個“事關全體穿越眾利益”的大帽子一下來,再說現場已經有人質疑他隨便代表群眾。繼續糾纏下去恐怕沒什麼好處了。當下決定立刻收兵。
妹子的事情算是得到了堅定的承諾,而且還給出了具體的時間表。加上又允諾召開第二次全體大會,對現存的問題一攬子解決,這讓原本感到失望的群眾的心裡有了一點期望。醬油眾們這會身上的衣服被小雨淋得有點濕了,夜裡的風再一吹,打起了寒顫,鬥誌已經渙散了。有人就吵吵著要回去睡覺了。終於有人喊:“散了,散了。”
女仆革命就這樣落下了帷幕。穿越集團內部第一次群眾運動就這樣收場了。在眾人克製的態度和執委會的及時處置下,整個過程中的物質損失就是吳南海管轄下的示範農莊咖啡館損失了門前的竹子一叢和當天營業款若乾――許多人沒有付賬就出去示威了,也有人明著去示威,實則一出門就溜走了,還順走了桌上沒喝完的朗姆酒。
當然,穿越者們還是有基本的素質,酒櫃裡的酒、土冰箱裡食品和收銀櫃裡的錢總算沒有人動
事後吳南海企圖追討酒錢,但是許多人聲稱自己不在場,拒絕付賬。蕭白朗更是態度惡劣的把去討要酒錢的食堂大媽給趕了出來,聲稱自己從來不喝酒。根本不欠酒錢。吳南海氣得背地裡直罵娘。
執委會總辭職的消息第二天傳遍了整個百仞城,很多人表示非常的突然,少數人忽然想起來,執委會已經超期存在一年多了。從理論上說,這個班子原本就已經“違憲”了。許多人打電話給蕭子山,問自己是不是也得辭職,停止工作準備辦理交接。――特彆是除了開會很少在執委會大院裡露麵的各專業部門的人民委員們和其他較低層麵上的乾部。
蕭子山隻好一一回應說眼下執委會是看守內閣的狀態,大家照舊工作就是。人事變動要等到第二次全體大會之後再進行。
“我們的行政體製有很大的問題……”蕭子山對馬千矚說。
“體製沒搞順,這是很正常的。”馬千矚說,“大家都到齊了吧?現在請文總主持會議。”
執委會大院裡還是和以前一樣,昨晚宣布辭職的執委們又聚集在會議室裡,不僅執委們全體到齊,重要部門的人民委員和乾部們也來了,會議室裡坐滿了人――今天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召開看守內閣會議,會議的議題自然是如何兌現承諾和如何召開第二次全體大會。
文德嗣推辭說自己已經辭去了主席的職務,不便再主持會議,還是由看守內閣總理來主持比較合適。他請辭執委會主席之後,現在以女仆對策委員會主任的身份參加會議。
蕭子山說:“大家讓我當看守內閣總理,我就卻之不恭了。至於權限我認為應該局限在僅僅維持原執委會正常運作的基礎上,對大政方針不做調整……”
鄔德揮了下手,不耐煩的說道:“這事大家心裡明白!”他說,“我提議先來談談目前麵對的內部問題。攘外須得安內。大家三天一遊行兩天來鬨事,活都不用乾了,直接撲街。”
“第一顯然是女人的問題……”蕭子山說。
“不對,女人根本不是什麼問題。”鄔德哼了一聲,“女人能消耗我們的多少資源?早花點銀子把這事解決了不就是了,拖到現在鬨出事情來了。先從檢疫營挑一批分配,再關照從廣州買一批回來。春節前全部解決掉!省的有人借機發揮。”
馬千矚再次表示反對:“資源少?你總不能讓大夥在集體宿舍裡養女人。這就牽涉到要為大夥蓋獨立住宅――不說彆墅吧,一人一個單間的公寓總得有。有了房子,起碼也得有家具,有照明,這些全是要消耗我們的資源的!”
“還有內保上增加了很大的工作壓力。”冉耀對發秘書的事一貫也不熱心原因就在這裡。百仞城裡一下去進來500名土著女子――還不是小孩子,是成年女子。作為穿越眾們的“生活秘書”,她們自然是要在百仞城的生活區裡自由活動的。安全隱患極大。冉耀指出如果實施發秘書的事情,光甄彆和監視就要花費大量人力物力。
言下之意是對給大家分女人的事情表示不滿。
“我看現在隻有在外麵給大家再造一個住宅區了,把女人們放在這個住宅區裡,全封閉管理,每個人分一個單間讓自己的女人住,願意就去過過家庭生活。為了安全起見,午夜之前要回百仞城來。”馬千矚歎了口氣,這個方案隻能說相對安全了,但是消耗資源上一點不比讓女仆們住近百仞城遜色。
“這樣安全問題更不能保證。”冉耀說,“想想看,一個穿越者走進了五百個土著女子的汪洋大海……萬一有人起了禍心,三四個女人把他悄然無聲的勒死了,現在攤子大,鋪開的麵積又廣,恐怕得幾天才能找到屍體!”
一想到這樣的情景,眾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蕭子山說:“不至於,現在和土著勞工一起工作生活的穿越眾也不少,沒聽說誰被暗殺的了。臨高的總體安全程度還是比較高的。”
吳南海也表示懷疑:“我覺得我們在安全問題上神經過敏了一點。”他說,“天地會的人經常下鄉,就住在土著家裡,也沒人要暗殺他們麼。我們和老百姓又沒仇,對買來的女人來說更是恩人的身份,她們為什麼要仇視呢?”
“真要被勒死了就晚了。”冉耀對此依然持有懷疑態度,“防微杜漸!貿貿然的把五百個沒經過時間考驗的女人塞到同誌們的被窩裡,我很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