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們能製造什麼,臨高的中國人的工業水準看來並沒有超越20世紀。蘭度雖然對科學技術之類一竅不通,但是起碼知道20世紀是能製造後裝槍支和金屬定裝彈的。這樣的話,他的自動步槍和機關槍對他們就會有極大的誘惑力。
當魏斯?蘭度在四名武裝人員的保護下秘密離開病房的時候,他知道最關鍵的時刻到了。他將要見到的那些人將成為自己命運的主宰者。他並不在乎這一點,命運已經給他製造了太多的驚奇。最壞的結局也不過是今天晚上在腦門上收獲一顆9毫米彈頭,那也比被狂信徒們釘在十字架上燒烤好過許多。
押送他的武裝特工和“護送”主教一行離開檢疫營的安全人員有明顯的區彆,領頭的那個雖然長了一張東方人的麵孔,身高卻與魏斯差不多。其餘的幾個也都顯得彪悍魁梧,一望而知是精銳的軍人。大概因為執行的不是監視任務,他們的槍套直接掛在腰帶上,露出了方頭方腦的gLocK手槍――這絕對不是巴基斯坦或者其他什麼地方作坊裡的產品。蘭度忽然意識到,他的等級已經大大提升了。
沿著一條隱蔽的過道來到醫院的後門外,夜已經深了,雖然街燈明亮,但看不到一個人影,隻有兩輛吉普車靜靜地停在那裡。魏斯被特工們挾持著上了前一輛車。他用眼角的餘光看見第二輛車裡坐著四個頭戴鋼盔,手持自動武器的士兵,車頂上架著一支輕機槍。雖然隻是瞥了一眼,魏斯還是認出那是一支經過改造的塞爾維亞m77B1自動步槍。
魏斯坐在後排的車座上,被兩名武裝特工夾在當中。一路上,他強忍住轉回頭向後看的衝動。三年來這是他頭一次享受乘坐汽車的服務,要是搞得不好的話,也可能是最後一次。
魏斯知道主動向臨高的中國人示好的策略是在行險,而剛才的發現就如同在他心裡引爆了一枚炸彈。不管是中國還是法國政府都不可能給自己的軍隊裝備那種少見的步槍。如果是中國人找到了那條船,一旦他們覺得他已經沒有利用價值卻又存在危險性,或許會用最簡單的方式打發自己去見上帝。但是他已經沒有彆的路可走了,在國王倒下之前,他還沒徹底輸掉這盤棋。
吉普車哧地一聲刹住了,讓沉浸在思考中的魏斯吃了一驚。汽車已經開出了燈火輝煌的東門市附近的繁華城區,轉向公路邊的一條小路。小路的路口架設著橫杆。崗樓、鐵絲網、哨兵一應俱全。吉普車通過的時候沒有檢查證件。直到他們來到黑乎乎的一排院落前。司機*搖下車窗,和哨兵說了幾句話。檢查過證件後,吉普車開進大門,停在一排房屋前。魏斯剛走出車門,一片雪亮的燈光直刺在眼前,照得他幾乎睜不開眼睛。第二輛吉普一直緊跟在後邊,現在打開大燈,正對著他們。毫無疑問,對準他的不僅僅是兩隻車燈,還有架在車頂上的輕機槍。
魏斯什麼也沒有看清,幾隻手推著他走進一幢房屋。他跌跌撞撞地穿過一條走廊,一直被推進走廊儘頭的一間房間。幾條胳膊把他按到房間中的一把椅子裡。房門在他身後砰地一聲關上了。
過了一會兒,他的眼睛才能適應光亮的變化。他逐漸看清了這是一個刷著白灰的光坯房間,除了天花板上的白熾燈,沒有任何電器設備。高高的窗子上焊著鐵條。而他坐著的這把寬大的鑄鐵椅子直接固定在水泥地麵上。這是一種專門用來審問的椅子,扶手和椅腿上都有專門扣住鏈條的環節。一張長方形條桌放在麵前近兩米遠的地方,後麵是兩扇緊閉的大門。
正當他仔細端詳審訊室裡少的可憐的陳設,想從其中找出點有價值的信息的時候。麵前的大門突然打開了,幾個人魚貫而入。他們沒有穿著統一的製服,而是各著便裝。讓魏斯感到稍稍詫異的是,在幾個顯而易見的中國人之間,有一個身材高挑的白種女人,看上去約莫三十多歲,即乾練又漂亮――是典型的現代西方女性。她穿著一件這裡的中國人和土著都穿得灰布製的“毛式服裝”。冷冰冰的臉上透出一副仿佛是“總算逮到你了”的神氣,讓魏斯想起曾與之打過交道的聯邦政府執法官員。
“魏斯?蘭度先生,你終於來到這裡了。”
蘭度表示投降的舉起了雙手:“這是上帝的旨意。”他決定儘可能的表現得坦誠。
薩琳娜饒有興趣地望著坐在刑訊椅上的那個穿著條紋病號服的男人。對方卻向她顯露出歡快的、孩子般的微笑,這肯定以前迷倒過不少姑娘――但是那雙棕色的眼睛仍然保持著冷漠和警覺。
“你這個雜種終於落到我手中了。”她想。當政保總局請她協助分析幾張可疑入境者的照片時,薩琳娜一眼就認出了他。魏斯?蘭度是個有案底的家夥。她在aTF工作的時候接觸過一個武器走私案的卷宗,一艘運輸飼料的貨船的集裝箱裡被查出藏匿大量自動步槍、彈藥,甚至還有克萊莫地雷和薩姆7防空導彈。儘管船在美國水域被扣留了,但還有一部分Dsa58步槍流入歐洲,落到了科索沃解放軍的手裡。(,如欲知後事如何,請登陸,章節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