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凱是駐地是鴻基,但是作為元老商務代表,照例要對海陽和未來的越南沿海地區的商站、貨棧擁有領導權。
朱福元看了一眼這個黑黑的小個子男人――看起來就和那些越南人差不多,怎麼也是首長?但是他常年給人當夥計,早就明白在東家的人事安排上要少開口多執行的道理。
“上次我關照你打聽得事情怎麼樣了?有具體下文沒有?”嚴茂達問道。
嚴茂達上次來海陽,特彆交待朱福元:要把鴻基那塊地方所有權調查清楚:到底是屬於某個莊園主,還是屬於黎朝官吏的俸祿地,再或者是無主的官地?
“小人特意去打聽了,鴻基,還有首長提到的錦普都是無主地。那裡不是山就是灘塗,不能種地,根本無人問津。”
“這裡向官府買地手續怎麼辦?”
朱福元苦笑道:“怕是很難。大明的商人在這裡就是大肥肉,就是買一塊地建貨棧都要大費周章。花錢還其次。”他頓了下,“若是首長一定要買下來,得先劃出地界來繪出圖,小人再去奔走一番,隻恐怕也要花不少錢……”
“不用了。等我們回來再說。”嚴茂達想也未必需要花錢買下來,用武力作後盾,就地開采,北黎朝眼下怕也沒心思調集大軍來對付自己。
嚴茂達一行沒有在海陽多停留,查看了倉庫,了解了當地的基本情況之後,鎮南號在當地卸下了貨物,再一次揚帆南下前往鴻基。
海陽距離鴻基大約有60公裡,鎮南號航行10小時左右就能到達,因為是沿海岸線航行,而且鴻基又在島礁林立的亞龍灣,為了避免觸礁擱淺,張大疤拉決定不在夜間行船,而是一早出發,正好的傍晚時分抵達。
鎮南號一早起航,張大疤拉像模像樣的用經緯儀進行了觀測,又在海圖上繪製出航線。可惜他的算術功底實在太差,一把航海計算尺推來移去的搞了半天,最後丟下了罵了一聲“鳥!”又回到艉樓後麵看羅盤背針路了。
好在這一帶是他常走的航線,是所謂閉著眼睛也能行船的地方。在他的指揮下,鎮南號開始向南航行。
鎮南號在張大疤拉的指揮下航行的很順利,中式硬帆在風向複雜的沿海地區航行的時候充分表現出了它適應“八方來風”的優越性。雖然船速時快時慢,但是從來沒有停頓的時候。
貝凱在艉樓上眺望著沿海的美麗景色,覺得自己苦學半年多的越南話還是值得的――這片土地實在是太誘人了。要是以後能當上個北越總督……貝凱的心緒不由得飛到了昨天在海陽看到的那些窈窕的越南女人身上。
貝凱在元老院內屬於不怎麼得意的醬油元老,他過去的職業使得他最終進了郵政交通委員會,但是他對交通一竅不通,而臨高的郵政係統還沒有正式組建起來――況且就算立刻組建起來,他這個在郵政局裡一直拉廣告的郵政職工對郵政業務也沒什麼研究。
他不是個能說會道的人物,又不願意摻合政治。所以在元老院屬於邊緣人物。但是穿越集團本身的擴張性和元老人數的稀缺性,使得醬油元老也有足夠的出頭機會。
正憑海臨風的胡思亂想著越南女子如何如何的時候,船鐘忽然急促的敲打起來,貝凱猛得一驚,隻見水手和海兵正從甲板下湧了出來。有的拿著海軍的29式砍刀,有的舉著短身管的米尼步槍。幾個水手衝上艉樓,趕緊脫下桐油布的套子,露出裡麵黑乎乎的打字機,有人迅速的打開附近的一個鐵皮箱子,取出裡麵黑乎乎的備用彈盤。
“怎麼回事?”貝凱大吃一驚,眼看著甲板上的6門卡隆炮的炮衣全被脫了下來,這是要打仗的架勢麼!
“報告:7點種方向,有船隻在戰鬥。我們先進入戒備。”張大疤拉趕到艉樓上,解釋道。
“是海盜?”
“應該是。”張大疤拉並不緊張,“首長放心,這種事情這一帶經常有。這裡的漁民海盜是分不清的。我們的船大,又有戒備,他們不敢動歪腦筋。”(。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