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頂天了有三五十條!”遊隆說,“很少見人拿鳥銃,礦上的鄉勇全用的是長矛和砍刀……”
“當真?!”
“小的不敢撒謊!絕對沒有更多。”
但是即使三五十條,這麼犀利的火器也不是塊能輕鬆啃下來的骨頭。申胡沒想到礦上的火器這麼厲害,頓時躊躇起來。
正在躊躇間,後隊的土匪不斷趕來,申胡關照手下親信把各夥的頭領都叫來會議,商量下如何攻寨。因為擔心敵人火器厲害的消息會動搖軍心,所以他在會議上隻字不提此事。倒是胡蘭眼說敵人是以火器著稱的澳洲人,不管是大炮和鳥銃都非常厲害,打得即準又遠。他提議這次進攻還是用火攻煙熏的法子。
“放出濃煙,一段一段的往前走。走一段再放濃煙。”胡爛眼比劃著,“咱們的人跟著濃煙走,他們的火器再厲害,總不能透過煙霧看到人,隻能亂放。等我們到了跟前,再一股腦的衝上去……”
胡爛眼說得起勁,大夥是將信將疑。很多人不相信火器能有胡爛眼說得這麼厲害,正在七嘴八舌之間。外麵聚集的大批匪夥的秩序卻亂了起來。在缺少聯絡手段的古代社會要組織好將近二千臨時湊起來的烏合之眾是非常困難的。大家都是跟著申胡來發財的,眼看寨子就在前麵,卻遲遲不發動攻擊,許多人走了一上午,又累又渴,就準備打破寨子吃喝**一番,現在一大群人聚集在太陽下麵,沒吃沒喝不算,還不知道下一步要乾啥,漸漸的便有人開始罵娘,有人攛掇著大家動手。還有人在七嘴八舌的大聲議論。場麵便漸漸亂了起來了。各股人馬的小頭目努力維持著秩序,但是聚集的匪徒們來源複雜,還有許多三五個來撈好處的零星匪徒,他們根本就不鳥頭目。
忽然騷動的人群象得到了什麼命令一樣,呼啦一下全朝著勞工的寨子湧了過去。頭目們叫也叫不住,喊話也沒用,反而被裹著亂哄哄的往勞工營地衝去。
等到消息傳到申胡這邊,外麵的局勢已經失去了控製,除了申胡自己的幾百親信人馬之外,其他烏合之眾已經完全喪失了秩序,一股腦的湧向勞工營。
從鴻基堡方向,立刻傳來了大炮開火的巨響。在這250米的直線距離的空間裡現在到處是目標。堡壘上的炮手們利用這個絕好的殺傷機會,用兩門24磅炮向湧入堡寨之間大股匪徒們猛烈的發射著炮火,裝備著米尼槍的民兵們也以他們的最快速度發射著步槍子彈。接著,打字機也開火了。
降低了射擊角度的實心彈以俯射的角度不斷的在人群中碾壓出血肉模糊的胡同來――炮彈的力量大到穿透人群之後依然有力的砸在勞工營的圍牆下了,冒出煙塵來。站在土圍子上的本地勞工們頓時騷動起來,大家擠擠挨挨的就想往後退――誰也不想被這個可怕的東西砸到臉上。
“不許後退!”獨孤求婚發現了有動搖的跡象,馬上跳出來揮舞著太刀嚎叫著,“後退的,殺無赦!”
本地勞工們雖然聽不懂他的話,但是他扭曲猙獰的麵孔和手中閃閃發亮的大刀還是懂得。加上背後歸化民勞工閃閃發亮的長矛的矛尖幾乎要頂在後背上了。人群在騷動一陣之後又被安定下來了。
大炮發射的霰彈和打字機的鉛彈象瓢潑大雨一般的收割著人群,盜匪們紛紛倒地,有些盜匪的頭顱突然炸裂向後飛去,肢體變成碎片。盜匪們開始被這樣的慘狀驚呆了,接著大叫起來,發出非人的叫聲轉頭就跑。不到五分鐘時間,衝向勞工營地的大群匪徒就在鴻基堡的炮火下崩潰了,四散奔逃。不管申胡的手下如何的攔截,許多人乾脆就直接逃離了現場。這場戰鬥還沒有正式開始土匪就失去了三分之一的人。把申胡氣得直跺腳。
“各位頭領――”他的話還沒說完,有許多頭目已經慌慌張張的離座而去了。大家都急著要去收攏自己的隊伍,沒有隊伍就沒了本錢,還談什麼“一起發財”。申胡這個臨時的“盟主”對他們來說現在屁也不是了。
申胡氣得說不出話來,他趕緊叫手下聚攏本部人馬壓住陣腳,看能不能設法收攏住土匪的大隊。準備等翻海保的人馬來了之後再做計較。
這個時候,一直在海上待命的海兵排在貝凱的命令下發動了襲擊。他們從土匪們沒有注意到的側後的海灘上登陸,出其不意的從亂哄哄的大股匪徒的側後發動了進攻。
山地榴突如其來的炮火和海兵排從側翼的猛烈一擊,使得已經是驚弓之鳥的土匪們陷入了徹底的混亂。許多人驚魂未定,這下更是喪膽落魄,隻顧著逃命了。那些稍稍鎮定的土匪還想迎上去抵抗,但是撲麵而來的排槍和一排手榴彈打得他們哭爹喊娘。遊隆看著自己的侄子遊海被炸得倒在地上,渾身是血。便不顧死活的迎著海兵衝了上去,一個海兵避過他的大刀,一刺刀捅進了他的胸膛。(。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