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凱德躲過了元老院的炮火,當然,順便也把檢疫已經到期的荷蘭人多晾了十來天。等他從鴻基回來的時候,手裡已經握著厚厚的一疊關於加快鴻基開發速度和加強當地防衛力量的計劃書了。靠著這份計劃書遞交執委會和元老院審核的當會,他宣稱自己要“全力和荷蘭人展開談判”又躲起來不見人了。
增援鴻基,擴大鴻基站的規模,殖民貿易部隻有建議權,提出一個方案,涉及到資材調撥、人員配置和軍隊調動上還是需要執委會具體討論之後才能執行的。司凱德對元老院那邊的炮轟並不是特彆在意:他有足夠證據證明鴻基配備不足完全是因為“限於國力”。要說重要目標配備防衛力量不足的話,三亞按照其重要程度和投資額來說防衛力量尤其不足。他不想和常委會打交道純屬是覺得這樣浪費時間。元老院常委會裡的很多人,照他的話說:“專業的太專業,業餘的太業餘”,全都不好打交道。
“好啦,咱們要找幾個懂德語的,”司凱德在辦公室裡自言自語道,“荷蘭語可是小語種。”荷蘭語俗稱低地德語和德語差異不大。所以荷蘭東印度公司裡雇傭有大批的德國人。司凱德想德語在元老中懂得人倒是不少,多數還掛靠在殖民貿易部。
荷蘭東印度公司駐“馬格德堡”號初級商務員範?德蘭特隆致巴達維亞總督德?卡蓬蒂爾的第二份報告。
尊敬的閣下:
在經曆過長達二十多天的檢疫期之後,我們終於得以獲準上岸。感謝上帝,我們在船上期間無人死亡。所有人都很健康。
原本我們應該在二月底結束檢疫,但是在期滿的時候,港務官員通知我們說,即將接見我們的一位大官,他們稱之為“執委”的,目前不在臨高,所以我們在船上又多待了一周。
我們發現,澳洲人和我們一樣使用“星期”的概念。在他們的人員登上船隻和我們談話的時候,他們時常提到“星期幾”“下星期”的說法。他們也提到“星期日”。
然而,官員給我們送了一份許可離開船隻的文件,憑借這份文件,船員們可以登岸入住岸上的館社。水手們和士兵們對能夠登岸感到很高興。我命令船長留下三分之一的水手和士兵在船上,並且許諾他們以後每三天輪換一次。
執委有命令給港務官員,其中命令他共給我們各種需要,不得缺匱。又命令我們的人員在未得到書麵許可前不得離開港區。
港口的官員給登岸的每一個人都發了一張硬紙卡片。卡片上書寫了他們的姓名、所屬船隻和出發港。並且要求所有人都在卡紙上按上手指印。閣下想必知道:這種按手指印的做法在中國人中間時分流行,似乎是他們的一種信用表示。
我們登上陸地的時候,港區內的百姓和工人擁擠在路邊圍觀我們。有些人甚至爬上了吊機,太多人的圍觀使得我們感到很是困苦。官員發現了這點,派遣了警衛人員來護送我們。我們離開碼頭,隨即被安排到距離碼頭不遠的一處房屋內
這處房屋非常的大,據說這是專門接待水手們的。房屋是一種特殊的長屋,院子裡有很多排這樣的長屋,每座長屋裡成排的安置著雙層的床鋪,一座房屋內可以住40個人甚至更多――某些長屋是雙層的。
我們作為高級船員,被單獨安置在一個院落內,這裡有類似的雙層小樓。和長屋一樣是磚瓦結構的。但是內部布置的精致些。每間房間內都配有各種家具,至於每間屋子睡一個人還是三個人悉聽尊便,他們有備有不同數量床鋪的房間。最多可以睡4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