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這麼一說我就有點豁然開朗了。”趙引弓說道,“我原本很想涉足於絲織業,但是一直有顧慮,你說得對:有了萬有這塊牌子就好辦了。隻是還得有一個好得掌櫃掌總。”
“這個不忙,慢慢找就是。產業大了就有人來投靠的。良禽擇木而棲。”張應宸說道。
趙引弓問道:“下一步你打算繼續在道觀裡掛單?”
“當然,”張應宸點頭,“慶雲觀是個小道觀,又是窮道觀,連火居道人在內也就不到十個人,容易掌握。我準備在那裡掛單施診,弄點小名氣出來――順便給本觀的道人傳播下我的新道教。裡麵有幾個樣貌不錯的小道童,我看都是可造之材。”
兩人定下了聯絡的方式和暗語。製定了定期聯係的模式。趙引弓要把隨身帶來的物資和銀子分一部分給他,張應宸拒絕了:
“我用不著這些東西,容易露陷。你有多餘的中成藥再勻一點給我就是。銀子我用處不大,等我有需要再問你拿。”
送走了道長,趙引弓在書房裡轉了幾圈,覺得有很多事情應該著手去做,卻一時間又不知道從何做起。最後,他站住了腳步:“來人!更衣!”
與其在書房裡胡思亂想,搞什麼“規劃”,不如現在就出去走走。說不定有奇遇也未嘗可知,說不定就能得到什麼啟發。搞出個全新的點子來。順便也可以看看有沒有合適的孩子可以買幾個好好教育。奉華雖然經過了嚴格的培訓,但是畢竟先天不足,還是要從小好好的調教出來的才合適。想到這裡他不由得來了精神。
奉華急匆匆的打了洗臉水過來。伺候的洗臉,又取來一套新衣――這是出發前在廣州請當地的裁縫做得,是大明最時新的服飾。用料裁剪十分之講究。
奉華服侍他穿上衣服。這是一件百幅流雲滿繡金的淺藍直裰,一頂藍色繡紅花萬字頭巾。趙引弓對著鏡子看了看,總覺得這衣服穿著和唱戲的感覺差不多。特彆是這頭巾,對一個男人來說是不是太華麗了?
奉華邊幫他穿衣,邊抿著嘴角在笑。
“嗯,你笑什麼?”他一邊戴著頭巾,一邊問,“我現在又什麼可笑之處不成?”
“奴婢不敢!”奉華趕忙說,“奴婢覺得現在的老爺和以前大不一樣,簡直判若兩人。”
“哦?”趙引弓說,“你覺得我還像不像本地的人士?”
“當然不像。”奉華搖著頭,“就說老爺這身材和氣度,滿街有幾個有?老爺一出去,街上的人瞧了恐怕就要過目不忘呢。”
趙引弓聽了這話,不由得怔了一下,隨即莞爾一笑,說:“你倒會拍馬奉承。”
奉華不再答話,仔細幫他把衣服整理好,又取了一柄真正的日本折扇來――折扇在大明還算是較貴的玩物,不似後來清代那麼普及,雖然已經國產化了日本和朝鮮產的折扇依然屬於奢侈品。
情報局給趙引弓的身份定位是廣東來得有錢人家的公子,服飾用具無一不是按這個要求配備的,當然還要透露出些海外的氣息來――廣州畢竟是個對外口岸。當然,也為趙引弓手裡有源源不斷的洋貨做個鋪墊。
孫旺才點了兩個起威的鏢師隨身跟從保衛。這兩名鏢師實際都在政治保衛總局受過培訓,專門負責元老本人的保衛工作。一名對外情報局培訓的土著情報員充當貼身小廝。最後,又叫了一個杭州本地的奴仆名叫蔡實的充當向導。
蔡實是最近幾天才投充進來的――他原本就是本宅的奴才,原主人搬走之後他就失業了,這次算是重新上崗。
一行人出得府門――因為並不確定去哪裡,並不使喚轎子,隻是沿著街道信步而走。他們住得地方在清和坊附近,此地基本都是大戶的住宅,沿街幾乎看不到什麼店鋪,青石板的道路上行人寥寥。
“老爺,請示下:先去哪裡?”蔡實眼見著就要走到巷口,問道。(。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qidian.)投推薦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找書加書可加qq群95286855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