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說是喜歡,好像也算不上。
既然葉清安麵對一個不得不做的選擇,甚至為這個選擇而憂愁,那他為什麼不能幫他做這個選擇呢?反正結果應該都是一樣的。
**良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是個瘋子,他突然很期待這一天的到來,他真的很想看看,葉清安會是什麼反應。
是高興?高興終於沒了自己這個麻煩。
還是難過,畢竟是親手養大的徒弟。
還是都沒有,幾天就忘了,然後收那個病秧子做徒弟。
“文瑞。”
暗影裡忽然竄出來一個人影:“屬下在。”
**良將一遝資料放在桌上:“把這東西,灑滿
整個神刀宗。”
紙片上的內容,無他,都是這些年他勾結魔族的證據,一件件一封封,都是真的,有心去查,總能發現一些蛛絲馬跡。
**良皺著眉道:“把你的手帕給我。”
文瑞是魔族貴族,身上的血可比普通魔族難掩蓋多了,要不是有葉清安的三清蓮,他恐怕都想不到怎麼把文瑞帶進來。
文瑞依言拿出懷裡的手帕,**良抓著他的手割了道口子,文瑞眼睛都沒眨一下,任由鮮血滴落到手帕上。
等**良覺得差不多了,才主動放開他的手,拿起手帕放進自己懷裡:“去吧。”
今晚,注定是個不平之夜。
現在還不到子時,修仙人士晚上打坐的居多,**良估摸著不到兩個時辰,這些正道修仙人士就應該衝進來捉拿自己了。
**良總覺得還差點意思,索性起身去找點樂子。
今天混進來的魔族,不止文瑞一個。
今天的第一場比試,是瑤山對落日山莊,第二場則是瑤山對山河書院,後來**良又零零散散打了幾場,幾乎都是兩三招便結束了戰鬥。
在打鬥時,這些人都或多或少有些奇怪。有的雙目無神,有的憤怒非常,還有的被他用桂魄震出了擂台,結果隻是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灰塵,他使出的勁足夠把半個人都震得發麻,爬都爬不起。
比試結束後,**良派了文瑞去調查,他當然會辨彆自己的同類,於是,在晚飯前,**良得道了肯定的答案。
**良讓文瑞簡單排查了一下現在神刀宗內的魔族人,各宗各派加起來足足有三十二個,要知道每個宗門,一個帶隊人最多隻能帶十個人。
一次仙盟大會混進來這麼多魔族奸細,這要是爆出來,瑤山掌門的盟主之位恐怕都要保不住了。
**良悄悄離開臥室,他的臥室就在葉清安旁邊,這會兒葉清安正在哀怨地rua貓貓,無心關注其他。
而隔壁的李孤平在聽到開門聲後,便披著外袍舉著燭火出來了,安靜的院落中,**良站在葉清安房門口。
李孤平皺著眉穿過回廊上前去:師兄,你在做什麼?
**良笑著道:“沒什麼,師尊晚上沒有用膳,我擔心師尊會不舒服。”
李孤平眉目舒展開:下午神刀宗弟子送來的糕點我還沒吃,用碗扣起來了,我去拿?
**良:“不用了,這麼晚,師尊應該不想被我們打擾,你趕緊回去休息吧。”
李孤平不明白**良為什麼忽然前言不搭後語,將燭火遞給**良:夜深了,師兄也早些休息吧,我看師兄的房間燭火熄了,這盞燈給師兄。
李孤平咳嗽了兩聲,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扶著柱子慢慢走了。
曾幾何時,師尊也是如此病弱的,晚上總是咳嗽個不停,身上的骨頭疼得他整夜整夜睡不著。
葉清安的傷一直都沒有好全,身體稍微好一些後,就不顧阻攔去外麵辦事,雖然他很強,但總是想將所有人都救下來,因而總在斷斷續續地受小傷。
身上落下不少**病,一到下雨天就頭疼,可又偏偏喜歡下雨天,說是這種天氣適合煮茶聽曲,或者是在家裡躺著休憩。
**良回想起以前的事情,叫住了李孤平,將一件新鬥篷從戒指裡取出來給了李孤平:“這是我去獵的白尾祥狸做的鬥篷,更暖和,記得拿給師尊,我不在的時候你多照看些師尊。”
李孤平往蒼竹峰跑得勤快,雖然不是葉清安的親傳弟子,但葉清安答應了他可以指導他練琴,所以與親傳弟子也差不太多了。
李孤平收了鬥篷,隻當**良是太晚了有點不清醒:你為何不自己給,仙尊會更高興。
**良:“不必了,你先回屋吧。”
李孤平走後,**良將燭火放在屋簷下喝茶的矮桌上,悄悄融入了夜色之中。
秋水雁神刀宗分為大大小小的湖島,大宗門來的人多,可以單獨分到一個湖島。小宗門來的人少,因此多是兩三個宗門一個湖島。
**良在葉清安那裡看過大概的宗門分布位置,今天挑戰過他的都是大宗門的,其餘魔族都分布在小宗門,因此找起來也不難。
推開門,**良拿出桂魄,落劍的那一刻,**良停了手。**良拿出他從前用的**,用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