捏了捏眉骨。
忽而自嘲一笑。
擔憂?
不會。
隻是因為她在他妻子的這個位置上,他才會產生這樣的感覺。
畢竟夫妻一體,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無論如何,他也不能放任她在酒吧喝醉。
很快到了“柏色”。
幾百萬的車剛一停下,大門前帶著白手套的侍應立刻恭敬上前幫忙拉開車門,禮貌詢問。
得知是來找人後,馬上領著靳聞西和林特助前往包廂。
推門的一刹那,音樂停了,燈光暗亮了,屋內嘈雜紛亂的聲音歸於平靜,靳聞西就那樣靜靜立在門口,裹挾著外麵的雨雪,寒氣稟人。
包廂內的人都認識靳聞西,靳總的名號在江城稱得上一句如雷貫耳,因而他出現在這時,大家的大腦不約而同的卡頓了下。
聞西哥怎麼來了?
接老婆回家嗎?他們感情真這麼好,喝醉了都要日理萬機的聞西哥接她回去?
連佳佳更是縮著肩膀,一動都不敢動。
生怕多發出一絲聲響,今晚就彆想活著走出“柏色”了。
靳聞西上前,略過眾人,走到戚舒然麵前,她正仰著頭靠在沙發上小憩,聽到一串腳步聲後,微微睜眼,看到了一張熟悉的麵龐。
“你出來啦?”
她以為自己這會在機場,終於等到了那個要回家的人。
撐著沙發想要站起來,但酒精實在醉人,剛一動,腿就軟了,眼看就要跌倒在地——
一隻有力的手扶了上來。
有點涼,貼在她體溫過高的手臂上,帶來一陣涼爽的熨帖。
靳聞西皺著眉,將人扶著站起,隻是剛鬆手的那一刻,戚舒然眼看著又要栽了,他不得不將她拉倒自己身邊,讓她先靠著自己。
“聞西哥,你怎麼、提前回了啊?”連佳佳小心翼翼出聲,從接到靳聞西電話那一刻起,她身體裡的酒精瞬時蒸發,全化為忐忑的呼吸,在靳聞西來了後,小心釋放。
靳聞西睇她一眼,餘光掃過周圍一圈人,都是和靳家沾了邊的年輕人,這會也都耷拉著腦袋,屁都不敢放一個。
“她今天喝了多少酒?”
遞給戚舒然菜單的一個男生連忙解釋:“就一杯長島冰茶。”
靳聞西抬眸:“就?”
“長島冰茶喝了很容易醉,你們難道不清楚?”
“但這是嫂子自己選的,”男生為自己辯解,“我還確認了一遍,真的是嫂子自己想喝的……”說到後來聲音越來越小。
一旁的連佳佳到是越來越明白為什麼靳聞西臉色這麼差了。
他們是混酒場的,哪兒能不知道長島冰茶又叫“失/身酒”,彆看味道甜甜的,酒精度數其實很高,對不擅喝酒的人來說,非常容易醉。
戚舒然不懂酒,隨便點了個,但他們不可能不知道,無論有心與否,這一刻的“確認”,意味著某種程度的“慫恿”。
“對不起聞西哥。”連佳佳癟著嘴,就差要哭出來了。
真想穿越回幾小時前的自己,喝那麼多酒乾嘛,要是她沒喝酒,嫂子怎麼會喝這個?
“都是我不好,是我真心話大冒險輸了才叫嫂子過來的,不然她下班就直接去機場接你了嗚嗚嗚。”
戚舒然站了一會,見要來“接”的這個人完全沒有要動的意思,她迷糊瞪他一眼,語氣也帶著平時完全不會有的驕哼,“乾嘛還不走?你等誰呢?”
靳聞西看了眼戚舒然,包廂暖氣足,她沒穿外套,裡麵是件高領打底衫,她似乎有很多件這樣貼身的打底衫,隻是顏色不同。
衣衫下的曲線存在感很強,隨著呼吸起伏,腰肢薄薄一片,盈盈不堪一握。
似乎一手就能掌住。
他不動聲色收回眼神,隻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