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陳賈賈先生有沒有按時吃飯睡覺。
這死老頭，沒人管就不行。
於是她的思維又開始拐到寒假回家應該給老父親帶什麼首都星禮物這件事上。
可能是過於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猝不及防，她撞到了個人。
“抱歉。”陳真真條件反射道。
“學姐，還記得我嗎？”似曾相識的聲音，語氣有些小心翼翼。
陳真真抬頭。
是柳星上。
“你……”陳真真看著他，有些懵。
“看來是還記得了。”柳星上鬆了口氣。
“學姐，你可真是讓我好找啊。”
“怎麼這副打扮？”她問。
此時，柳星上穿著一件簡單的短袖，肩膀搭了條毛巾。他握著一支牙刷，臉上還有沒洗乾淨的泡沫。
“哦，這個啊。”柳星上隨手將牙刷扔到垃圾桶，用毛巾胡亂擦了把臉。
“剛才他應該在洗臉刮胡子什麼的吧。”
“這裡還有。”陳真真給他指臉上沒擦乾淨的部分。
“哦，謝謝學姐。”
“嘶——好冷。”柳星上打了個寒戰。
“看起來這裡的時間過了蠻久。”他熟練打開光腦查看。
“但是也沒多久，才三個月而已嘛。”
“我還以為過了好幾年，在學校裡找不到學姐了呢。”他半開玩笑道。
“你腦子又被打壞了？”陳真真無語。
“是摔壞的。”不同於之前的自說自話，柳星上點頭認同。
“我也不知道啊，為什麼小時候那麼貪玩，非得背著大人偷偷跑出去。這下可好，連回來一趟都得費這麼大功夫，早知道聽母親的，好好在家上課複習得了。”
“這次沒時間理你。”
陳真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麵無表情回答。
“借過，我一會兒還有其他行程。”
又犯病了。
“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醒。”
“不過，這次能見到學姐，我還是賺到了。”
“學姐一會兒要去哪裡？”
“到餐廳和維維卡彙合，一起吃飯之後去逛街。”陳真真如實回答。
“那我就不打擾學姐了。”柳星上後退一步，二人之間拉開距離。
“學姐再見。”
陳真真與他告彆：“下次再見，你穿多一些吧？馬上就要冬天了，很冷的。”
“好。”
走到拐角處，陳真真沒忍住，回頭看了一眼。
柳星上依舊站在原地，衝著她的方向。
看見陳真真回頭，還衝她揮了揮手。
那時隻覺得莫名其妙，以為是又一件麻煩事，趕著離開。
很多年後再回憶起這段記憶，一切又重新有了答案。
……
托蘭的房間被安排在陳真真的隔壁。
他一路過來也很累了，還沒聊了幾句就吵著要回去睡覺。
蘭玉便和他另約了參觀飛船的時間，帶他回房間休息。
陳真真好久沒和柳星上聊天了，雖然在同一個星艦裡，平時她不刻意往一層走，柳星上也沒來找過她。
二人隻在偶爾早上出門的時候碰見過，寒暄幾句，就各去各的樓層了。
托蘭走了之後，辦公室就安靜下來。
陳真真窩在沙發裡，等著柳星上回來。
“係統，你還記得一開始我們還沒離開格倫星時，在萬人坑附近上見到的那些黑影嗎？”她問。
【當然記得啊。不僅記得，它們出現在附近時，我還能感知到的位置。】係統回。
【它們一直沒出現，我以為宿主你忘記了。不過你不用擔心，反正我現在能量消耗得不多，暫時不需要去尋找這些。】
【你怎麼忽然想起來問這個？】
“你當初和我說，這些黑影是沒有奪舍成功的異世靈魂。”
【是的。】
“那如果他們奪舍成功了呢？原本身體裡那個人會怎麼樣？”
【這個說不好，運氣好點的話，靈魂會活下來，依附到其他沒有靈魂的空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