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貴嬪沒發現什麼破綻,很快收回視線,一口飲儘了茶。
對麵無意中見到兩人悄語的恪容華,目光停留在沈聽宜身上,手指開始摩挲起桌上的杯盞外璧。
這時,皇後在太監的通報聲中進入殿內。
“皇後駕到——”
眾人紛紛起身,請皇後安:“妾身恭請皇後殿下金安。”
“諸位請起。”
與沈媛熙相比,皇後素雅了許多,隻著了身杏黃色的宮裝,外佩香囊,未戴鳳冠,發髻僅以幾支絨花珠釵作點綴。
打眼見到沈媛熙,皇後便笑道:“如今見到榮妃身子安好,本宮也放心了。”
沈媛熙翹著指頭,懶懶地回道:“勞殿下惦記。妾身在長樂宮悶著的這些日子,早就想出來透透氣了,沒想到妾身這病一好,就趕上了殿下千秋這熱鬨日子,正好能讓妾身與諸位姐妹解解悶。”
這話倒是有些不敬,皇後見怪不怪,麵上仍是一副端莊挑不出錯的笑容,“近日陛下政務繁忙,諸位都悶在宮裡,今日嬪妃們都全了,也借著這日子熱鬨熱鬨。本宮見你們歡喜,心中也是歡喜。”
沈媛熙撥弄著杯盞中的茶葉,沒接茬,仿佛沒聽見似的。
唐文茵看了看皇後,又看了看沈媛熙,張了張口,乾巴巴地道:“殿下千秋,歡喜便好。”
胡婕妤瞥了眼沈媛熙,對皇後道:“殿下,其實各宮還沒全呢。”
意有所指般道:“還缺衍慶宮。”
提及衍慶宮,沈媛熙眉眼可見的冷了下來。這時,一直沒說話的賀淑儀卻笑意吟吟地開口:“榮妃,你覺著陛下會不會借著殿下的千秋解了衍慶宮的禁令?”
聞言,沈聽宜有些驚訝。
旁的嬪妃也詫異:這位賀淑儀與沈媛熙並沒有多少往來,更談不上有怨仇了,怎麼今兒這話裡帶著刺兒?
沈媛熙橫了一眼賀淑儀,慢悠悠地開口:“賀大人在外治水,以解陛下之憂,也不見賀淑儀擔憂,聽聞賀淑儀還借此邀寵,這真是……”
拖著尾音,在賀淑儀越來越白的臉色中,沈媛熙繼續道:“本宮瞧著賀淑儀倒是清閒,麵無憂色便罷了,心中還儘猜想著旁人的心思。本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