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貞妃不知,那極大可能是瓊玉自作主張,不,是她背後之人從這個時候就已經在算計了。
那時候,昭嬪雖不曾侍寢,卻接連侍膳,風頭僅次於榮妃,難道,這便礙了這人的眼?竟想出個這一箭雙雕的計劃。
皇後相信貞妃與此事無關。
這些年底下的爭鬥雖說有,但都是小打小鬨,光明磊落的,各宮嬪妃都是各世家的貴女或是官宦之家的小姐,自持身份,有著自己的傲氣,都不屑於這些醃臢手段。
怎麼今年一會兒是草烏,一會兒是馬蹄蓮呢?這兩種既是毒又是藥,尋常女子豈會知曉這些用處?
皇後這樣一想,神色更是凝重了。
若非後宮嬪妃,那是什麼人有這樣的能耐和膽識?亦或是,仇恨。
衍慶宮
薛琅月還在月內,安之是隔著屏風問話的。
“貞妃娘娘,不知您可還記得此事?”
薛琅月躺在床榻上,聽完安之的來意,臉上一絲震驚也沒有,淡淡道:“本宮確實被茶水燙傷了胳膊,隻是小傷罷了,本宮無礙,瓊玉偏要去太醫院去膏藥來抹,本宮當她心疼本宮,便由著她去了,至於給本宮塗了什麼藥,本宮哪裡知曉?”
“馬蹄蓮花粉有毒一事,本宮從前更是聞所未聞。”
安之在屏風外看不見薛琅月的神情,隻是聽著她的語氣,格外平淡,不由有些奇怪,隻是她不敢多問,便恭聲:“奴婢會如實稟告殿下,叨擾娘娘了,奴婢告退。”
她準備退下,薛琅月突然詢問:“昭嬪如何了?”
安之笑著道:“回娘娘,昭嬪現下已經清醒過來。”
至於具體情況和細節,她是一個字也沒有透露的。
她靜靜等了片刻,見薛琅月沒有其他話要詢問,便彎腰退下了。
她看不見,薛琅月在她走後,一拳打在了錦被上,目光中泛著寒意。
旁邊的宮女驚道:“娘娘,太醫說了,您現在不宜動怒。”
從前侍奉她的那些宮人,都被抓進了宮正司進行審問,至今還沒有放回來,現在這些人的麵孔都是極其陌生的。
薛琅月無人可以傾訴,頓感無力,閉上了眼。
從前,都是瓊玉在她身邊,或是規勸或是聽她傾訴。
……
安之回到鳳儀宮,將事情稟告完,汪勤也從太醫院回來了。
“回殿下,太醫院未曾丟失馬蹄蓮。”
最壞的消息,莫過於此。
有馬蹄蓮花的司苑司和太醫院,都查不到一絲線索,難道,又如草烏那般,憑空而來?
皇後不信。
一次是巧合,可兩次呢?難保不會沒有下一次。
又逢采選,若是那些淑女們也毫無防備地中了毒,這消息但凡泄露出去一點,皇室威嚴何在?
皇後想的多,也想的遠。
事情確實有些棘手。不過,她現在還不打算驚動聞褚。
皇後堅決徹查,保持著寧可錯殺也不過放過的態度,最後,司苑司的宮人經過宮正司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