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盈軒大驚之下,還不忘待客之道,忙吩咐下人送上新的酒飯。
霍天青與珠光寶氣閣的其他人已吃完飯,站了起來,向金九齡等人拱手道:“諸位慢用,我們先行一步了。”
他又走至花滿樓、花盈軒身邊,向他二人拱手:“兩位花兄,貴府人丁的傷藥損失,全由珠光寶氣閣承擔。”
花盈軒淡淡笑道:“來者是客,些許損傷花費,花家還是出的起的。況且這位戚兄,是我們七童的好友。”
他拍拍手,追著戚少商而來的三十多個人瞬間走了個乾淨。
霍天青的笑凝了一瞬,當先走了出去。
顧惜朝也走了,再沒看戚少商一眼。
無情道:“五公子,請你與其餘客人先行一步,我們與戚兄有幾句話要說。”
茶棚內很快隻剩下三個人:無情,花滿樓,戚少商。
戚少商仍在吃飯,一口一口吃得很細致,還不時配上一杯酒,仿佛在吃人世間最後一口飯,最後一杯酒。
無情歎了口氣,道:“戚兄,到底是怎麼回事?”
戚少商放下酒杯,道:“說實話,我也不知道。”
他仰靠在椅子背上,微微閉上眼睛:“那日,你們走後,顧惜朝突然說,既然知道是花兄父親的壽宴,咱們論禮也該去賀一賀才是。”
“聽他如此說,我自然滿口答應,當即簡單收拾了,追著你們馬車一路而來。就在快追上時,突降大雨。在雨聲中,我們發現有兩個人,正一前一後遠遠跟著你們。”
“在一處岔路,後麵那個人拐路消失了。我與顧惜朝商議,由他繼續跟著你們的馬車,我去追那個拐路的。”
“那人輕功很好,我一路追出了百十餘裡地,在一家商鋪追丟了目標。待我折返回來時,已是次日清晨,顧惜朝正和那個叫做霍天青的混在一起。”
無情眸光閃動:“那個一直跟著我們馬車,沒有拐路的,是不是霍天青?”
戚少商道:“當時雨勢甚急,我們離得又遠,不過,看身形有五成相似。”
無情冷哼一聲道:“怪不得這個霍天青今日如此從容,原來是得了顧惜朝指點。既然顧惜朝願意摻合進去,他們所謀不是為財,就是為權,絕沒什麼好事!”
“我路上曾追上他一次,他說‘大哥,我現在要做的事你八成不讚成,咱們還是分道揚鑣吧!’”
戚少商輕笑一聲,接著道:“沒想到,為了讓我不再阻止,他竟主動去給我兜攬大麻煩。”
“既怕我管,那麼這事我就得管到底,所以要先吃飽飯,喝足酒。”
他大笑一聲,又吃了一大口飯,灌下了一杯酒,
花滿樓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也不必太過擔心,西門莊主與葉城主並非不講道理的人,等家父壽宴一過,我去替你斡旋,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