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南神大聲道:“樓主,我就知道你的身體好得很呐!”
蘇夢枕隻是點點頭,匆匆上了馬車。
他的馬車停在了神侯府後門,金風細雨樓與神侯府表麵並不親密,雖然蘇夢枕心急如火,也隻能私下約見。
諸葛正我不在,仆人引他上了無情的小樓。
等在樓上的,卻不是無情,而是一個叫花滿樓的人。
金風細雨樓的白樓裡,有一本關於花滿樓的檔案,很薄,隻有三頁紙,兩頁半皆與無情有關,剩下的半頁寫著:
花滿樓,出生地不詳,家世不詳,二十七歲左右,一夜之間突然出現在京城,常與四大名捕之無情同出同入,兩人關係曖昧。
其人擅使功夫名為流雲飛袖、靈犀一指,曾以雙指輕鬆接下孟空空的相見寶刀、彭尖的五虎斷門刀,從神通侯方應看手下救出無情。
這位全京城來曆最神秘的人物,如今就坐在無情的小樓裡,以主人的姿態招待金風細雨樓的樓主。
蘇夢枕開門見山道:“三個月前,無情公子曾寫信暗示我支持聯遼抗金,可有依據?”
花滿樓笑容淡然:“遼不過強弩之末,金卻是虎狼之姿,其中形勢,蘇樓主這樣的聰明人自然看得分明。”
蘇夢枕道:“大宋呢,花公子如何評價?”
花滿樓尚未答話,門外已有人接道:“病入膏肓,藥石罔效!”
輪椅輕壓過木板,花滿樓早已起身,笑意溫柔地迎了上去:“崖餘,你回來了。”
他從金銀雙童手中推過輪椅,擺在蘇夢枕對麵,又將桌上放置溫熱的茶水端給無情。
無情喝了茶,清冷的眉目暈染開來,帶上了清淺的笑意。
無情得遇良人,蘇夢枕心底也生起了一絲安慰,此前的他,委實太清,太冷了些。
蘇夢枕引回正題道:“何以見得?”
無情將茶杯遞回花滿樓手裡,冷聲道:“上位者昏庸無能,當官者中飽私囊,普通百姓民不聊生,豈非病入膏肓之症?”
他麵上的清淺笑容已經完全消失了:“金之後,尚有蒙古鐵騎。宋若再不思變,亡國之期不遠矣!”
蘇夢枕眉頭一挑,忽道:“無情兄可聽過靖康二字?”
無情、花滿樓對視一眼,花滿樓輕聲道:“蘇樓主從何處聽來?”
蘇夢枕冷笑道:“街頭巷議,民間史書。”
花、無二人怔住,目中皆是不可置信,良久,無情才道:“蘇樓主可聽過離魂之症?”
話已至此,蘇夢枕不再隱晦,直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