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夢枕:“?!”
他大聲咳嗽起來,直咳得無一絲血色的麵頰帶上紅暈,才撐著起身,看向窗外:“原來,竟已經這般時候了!”
他看向張無忌:“你喜歡這件衣服嗎?”
“當然喜歡啊,”張無忌點頭,“難道你不喜歡?”
見蘇夢枕不語,他臉色微變,喃喃道:“是太招搖了,我去換一件!”
日初落,月微升。
蘇夢枕的馬車,緩緩駛出了金風細雨樓。
他仍是一襲杏色長袍,上了車,就倚在座椅上閉目養神。
張無忌已換了一件淺灰色袍子,頭上也隻裹了布巾,怏怏坐在另一邊,掀開一角窗簾,看街上琳琅滿目的花燈、喜氣洋洋的人群。
車子七拐八拐,穿街走巷,駛進一條昏暗狹小、人煙稀少的小巷中去。
張無忌愈發沮喪了:我們果然隻是出來辦事!
蘇夢枕忽然張開眼,道:“跳!”
當先飛身跳出馬車,消失在一戶人家的後院裡,張無忌忙依法施為。
馬車亳不停歇,速度不變地駛出巷子。
張無忌跟著蘇夢枕走過後院,進到一間空置的臥房。
朦朧月色下,隻見高床軟枕,簾幕低垂,幽幽彌漫著一股睡前的檀香味。
我們來一間臥房裡做什麼?
張無忌還未問出口,已聽到蘇夢枕下一個命令:
“脫衣服!”
張無忌:“啊?!”
蘇夢枕開始脫自己的衣服,除去外袍,解下頭飾。
“做什麼?”張無忌急了,“仔細著涼啊!”
蘇夢枕已脫得隻剩下中衣,俯下身去,從床底下拖出一口箱子,打開,拿出一個包裹,扔給張無忌:“換上!”
打開包裹,赫然就是方才那套藍色袍子,衣袍中包裹者那隻晶瑩剔透的碧玉簪。
蘇夢枕站直身子,笑道:“你穿藍色,很好看!”
張無忌一頭霧水,卻又不失雀躍地換了衣服,換了發簪。
原來,他還是喜歡的。
蘇夢枕也已換了一襲鑲金邊、繡銀線的銀色錦袍,披上一件白狐裘鬥篷,頭帶白玉冠,大拇指套上一枚碧玉扳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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