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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純繼續問:“難道蘇公子不就是金風細雨樓?”
蘇夢枕曾說過一句話:我就是金風細雨樓,金風細雨樓就是我!
可此時,他搖了搖頭,緊定地道:“樓子我已托付給了王小石,不管你們想要什麼,都隻能向蘇夢枕一個人要!”
雷純懷疑地眯起一雙明眸:“我聽說這位張大夫,在金風細雨樓的口碑很好,大家都當他是自己人。”
“他隻是個大夫,是為了我才在樓子裡幫忙的,”蘇夢枕雙眸緊盯著張無忌,希望他能從眼神而非話語中看出自己的意思,“況且,他如今已是個廢人,不能再為金風細雨樓效力了。”
床上的人,眼眸閃了一閃。
雷純笑道:“難道,蘇公子不介意他是個廢人?”
“他對我有恩,”蘇夢枕的目光仍沒有離開,語氣卻是淡淡的,好像並不在意似的,“我不能做忘義小人!”
雷純隻得道:“那麼,就隻能請蘇公子幫兩個小忙嘍!”
“兩個?”
“兩個,”雷純笑眯眯地道,“我們也幫過他兩次,從馬蹄下救人,又找人為他醫治,悉心照料。”
“這樣看來,確實是兩個!”蘇夢枕點頭道:“請說吧!”
雷純緩緩道:“金風細雨樓與六分半堂是盟友,樓子和堂口的人就是朋友,蘇公子認可嗎?”
蘇夢枕冷聲道:“繼續!”
雷純道:“朋友的朋友,自然也是朋友嘍?”
蘇夢枕不置可否。
雷純繼續道:“既如此,就請蘇公子幫兩個忙,讓兩位朋友的朋友,也成為我們的朋友!”
蘇夢枕道:“哪兩位朋友?”
雷純不緊不慢地道:“一位姓戚,一位姓趙!”
蘇夢枕道:“誌同為朋,道合為友,我可以引薦,但不能保證你們會成為朋友!”
雷純歎息道:“那也沒辦法,誰讓隻是蘇公子自己欠了人情呢?”
她笑了笑,輕盈地走到門口,回身笑道:“一個問題,為雷純問的。”
雷純,而非雷總堂,輕聲問道:“有了這個人,咱們的婚約是不是徹底過去了?”
蘇夢枕的眼神也柔和了下來:“對不起,謝謝你!”
雷純拂了下鬢邊的碎發,點點頭,徹底地,走了出去。
床上的人,床下的人,四目相對,怔怔地看著彼此。
良久,蘇夢枕才走了過去,輕輕撫摸那雙裹滿藥布的手:“永遠,彆再離開我了!”
張無忌的嗓音嘶啞,卻依然溫和:“你瘦了,是不是沒有好好吃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