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覺也仿佛跟著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麻酥酥的癢,少年人身軀上獨有的異樣。
“肌膚之親”四個字,在阿飛腦海裡走馬燈一般旋轉,身體愈來愈熱,他隻能趴得更緊。
小白推開瘀血,給他敷上藥膏,正要替他拉好褲子,卻見少年人緊緊攥著褲腰,俊逸的容顏上,飛滿了熱乎乎的紅霞。
他是個經過世事的人,立刻就了然了,站起身,溫柔而自然地笑道:“我去洗洗手,你晾一會自己起來吧!”
他張著沾滿藥膏的手,走出艙房,隻覺臉頰也有些發熱,便想先到海麵上吹一會兒海風。
遠遠地看見沈浪正在向他招手。
小白臉上的熱度更高了,他站了站,待心神平定些,才走向阿飛的父親。
沈浪笑問:“阿飛怎麼樣了?”
小白謙恭地回答:“我剛幫他推散了瘀血,已經沒什麼大礙了。”
沈浪點頭致謝,又斟酌著用詞道:“我還沒來得及見他?可是方才船身急轉時磕碰到了?”
想起阿飛為何而傷,小白臉上的熱度又多了些,他簡短地道:“是,撞到了桌子角。”
沈浪歎道:“這孩子,也太不小心了,幸虧有白公子在旁邊照顧。”
小白道:“阿飛對我有救命之恩,些許小事,沈大俠不必放在心上!”
沈浪看他聲色不動,到底不好說得太過明白,便換了問法道:
“聽聞白公子失了記憶,對於今後的生活,白公子可有什麼打算?”
小白道:“若是能找到順路的船,應是會設法回到中原吧!”
沈浪道:“如有需要幫助之處,儘可對沈某明言。”
兩人客客氣氣地分彆,小白回到房裡,細細地洗手、擦乾,心下反複思量沈浪方才的神態,總覺得自己似乎經曆了一場奇怪的對話。
布吉島遠比地圖上看起來大得多,島上山峰聳立,棕櫚樹、橡膠樹等高大樹種將島遮蔽得嚴嚴實實,幾乎看不出有人類存在的痕跡。
王憐花讓阿飛帶領船員留守船上,自己和沈浪下了船,白衣紅衫,飄然並肩走入綠林深處。
阿飛坐在船欄邊,晃著兩隻長腿,低歎道:“他們看起來,是不是很配?”
小白道:“他們兩個都是男人,如何用相配之說呢?”
阿飛也很訝異:“不能嗎?我哥哥嫂嫂就都是男人,他們一直生活在一起,也很恩愛很幸福啊!”
小白給自己倒了杯酒,自從來到這個世界以來,他甚少飲酒,此時卻覺得需要喝一杯。
他慢慢地飲酒,緩緩地想著心事。
原來阿飛的兄長,那位傳聞中的小李探花,竟有斷袖之癖?!
阿飛對他一直很與眾不同,難道他自幼受那位兄長誤導,也想找個男子做老婆嗎?
見遲遲他不語,阿飛心底忐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