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峰的這幫學子們快給學習的壓力逼瘋了,他們把問道崖的幻術當作減壓的工具,有事沒事去跳個崖,彆說,功效那是杠杠滴。
丁明庭堅持到第四節課。好吧,雲安之間接的從他這裡得到安慰,重獲信心。她就是沒這個緣分,沒辦法。全學峰的初代學子中最後隻有九人留在暮先生的課堂上,他們被授予無上光榮的“靈魂九子”的稱號。
蘇忬是其中的佼佼者,暮先生甚至有把她當作自己的衣缽傳人的打算。礙於淩霄宗的規矩,學峰未畢業者不能破格為親傳弟子,暮星蘊隻能作罷。她私下裡想過,如果蘇忬真的沒能從學峰畢業,被淩霄宗退學的話,她也會辭掉淩霄宗的工作跟蘇忬一起走。到時候就能名正言順的把蘇忬收為親傳弟子,這般資薪豐厚的好工作再難找,沒有合適學靈魂學的弟子更難找。
他們這門學問一直有斷代的風險,因為學習靈魂學真的是極其講究天賦的。她自己的師傅是在歲數還剩幾十年的時候才找到她,以囫圇吞棗的方式,把大部分知識逼她先行背下來,然後她是靠自己領悟和實踐一路走過來,到近十年才算學有所成,這才開始尋找自己的徒弟。
暮星蘊是她這一門最幸運的,三十年不到的功夫就找到最合適的徒弟,她算是完成他此生最艱巨的任務,至於蘇忬能不能把靈魂學傳承下去,她可就不管咯。一代人不操心下一代的事情,暮星蘊才懶得費神。嘿嘿,你以為事情真這麼簡單,你想不管就能不管嗎?這後麵還有很多事情,我們暫且先不說,靈魂學這對師徒倆啊,有的是故事可以說呢。
剛開始學習《院宅的構建與設計》的左汐汐拍著胸脯向大家保證,以後山下那個她們四人的小院子,以後要是有什麼改建和維護就放心交給她負責吧。呼哧呼哧學習了一個月,左汐汐再不提此事。丁明萱有時候還逗她玩,“汐汐啊,過幾天有時間嗎?我們一起去山下咱們的家住幾天,我有些新的點子,你看看合不合適?”
“還是彆了吧,”左汐汐老老實實搖著頭,“我啊,現在根本連門都沒入,最近光學習行本規則了。先生說了,學行先學人。學會怎麼做之前,先明確記住什麼不能做。懂得規避風險比什麼都基礎、都重要。”
“嗯?這麼說來,如果我不想學怎麼建房子,但我現在去旁聽幾堂課的話,我是不是就能學會怎麼在人家的房子裡做手腳害人了?”雲安之簡直懷疑自己的耳朵,怎麼會有人一上來就教彆人不能做的事,這不是變相的在害人嗎?
“不不不,安安,你想簡單了,”左汐汐搖頭搖的更快了,“安安,先生第一天就說了,理論簡單動手難,做壞比做好更難。有些事你不去做很容易,但是你想動手腳的話,你動人家的房子和機緣,其實就是在破壞自己的機緣功德。你動哪怕一個小小的手腳,人家壞一分氣運,你壞十分氣運,人家倒黴三個月,你倒黴三年,人家家死一個人,你家要死三個。人在做、天在看,世間自有一本賬。”
雲安之聽得雲裡霧裡,不過,大致聽明白了,做壞事是要付出更慘重的代價的。如此,那麼她也沒必要擔心了,暫時沒必要。以防萬一,她還是好奇的去旁聽了一下,兩節旁聽結束,她就徹底放心了。畢竟做壞事,對她們這些修行的人而言,用法術更快更方便,按照教學這門課程的房古川房先生的話:你想通過在人家房子上動手腳來壞人家的氣運,損人家的機緣,可以,但沒個千八百年彆想看到成果,而且你家還得斷子絕孫的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