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綏看著他的臉,肯定的問:“懷謙,你知不知道我是誰?”
她最開始確實被喜悅衝昏了頭腦,可是很快就覺得不對勁了,如果小瞎子認出了她,不可能表現的這麼平靜,他的反應就好像不認識她一樣。
易懷謙原本覺得這麼抱著一個女孩子不太妥當,可是想把人放開卻被死死攥住手,他心裡莫名其妙的不願意讓這個人難受,就沒有堅持,而是重新握住了對方的手,用親昵而不自知的語氣問:“你認識我,對嗎?”
錢恬恬在一邊聽到這話瞪圓了眼睛,嘴快的說:“你不是溫姐的男朋友嗎?!溫姐找了你好久好久了!”
石纖終於意識到這是什麼情況了,上前解釋說:“小隨師弟是一年多以前,變異菌出現沒幾天的時候,我和老師在s市救下來的,當時他情況很糟糕,幾次垂死,後來雖然熬過來,但是什麼都不記得了,隻記得自己的名字裡好像有個隨字,所以我們才會叫他小隨。因為情況混亂,小隨師弟的體質又特殊,所以一直跟著老師來到這裡。”
“你是叫溫綏?額,你是小隨師弟的女朋友?那你知不知道師弟其他的情況?”
溫綏又捂嘴咳嗽起來,易懷謙已經猜到什麼,有點無措,聽到她又咳嗽起來,試探著將手掌放在她背上輕輕撫了撫,“儘量保持情緒平靜,不要著急。”
溫綏一邊咳嗽一邊苦笑,“怎麼可能平靜的下來。”她注視著臉上神情擔憂又嚴肅的易懷謙,對他說:“你姓易叫懷謙,十三歲因為事故失去了父親,雙目失明,我的母親是你父親的學生,所以你被我們家收養,後來就一直生活在我家。”
“我叫溫綏,綏遠的綏,比你大三歲,你一直叫我綏姐,末世前一個月,我們確定了戀人關係,然後末世來臨,你大概知道了自己被感染吞噬性變異菌,趁著我不注意離開了家,我們分散後,我一直在找你。”
溫綏簡單說完,喘了一口氣,伸手摸了摸易懷謙的臉,“懷謙,這一年你吃了很多苦吧?”溫綏不知道他身體裡的吞噬變異菌是怎麼回事,但他能活到現在,想也知道遇到了許多事。再加上他看不見,又忽然沒有了記憶,周圍沒有認識他的人,適應周圍的一切比一般人更艱難。
一旁的石纖嘴唇動了動,好像想說什麼,但易懷謙已經開口說:“沒什麼,我一直在研究變異菌,沒吃什麼苦。你……綏姐……一直在找我?”
“嗯。”溫綏笑起來,“我以為你跑出去在路邊出事了,翻遍了s市的停屍場,但是沒找到,所以後來就跟著雇傭團到處走,想著能不能遇到你。”
易懷謙聽到她這話,心裡霎時就細細密密的疼起來,即使沒有記憶,但那種藏在潛意識裡的親近和喜愛還是告訴他,麵前這個人確實就是他的戀人。而他記得的那個隨字,不是自己的名字,而是她的名字。
他從前一定很喜歡她,所以現在哪怕不記得她了,還是會為她這麼平淡一句感到無以複加的心疼,既心疼又懊惱。
“對不起,我會儘快想起來的。”易懷謙一臉歉疚的摸到溫綏的臉,默默記下了這個模樣。
“我會儘快研製出你身上這種變異菌的抑製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