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綏對於自己的能力非常自信,可是這事確實讓她束手無策。
身邊男子似乎能猜到她心中所想,他說:“多謝你為我著想,隻是引發此事的根源我也不知是何來曆,你不必為我苦惱。說來,我身上惡氣會侵蝕靠近之人,請問你身上可有損傷。”
溫綏:“沒有,我作為一族之長,區區惡氣還不能把我怎麼樣,這你就不用擔心了。”
“對了,還沒問過,你叫什麼?”
易說:“我叫做易,自重明山林而來。”
溫綏心想,重明山林是什麼地方?不過她也沒問出來,隻是說:“我叫溫綏,這裡是巫族溫獻部駐地,既然你來到這裡,也不用急著走,多住些時候,說不定我能找到幫你的辦法,否則你一個人又要走到哪去?”
見易沒有改變主意的意思,溫綏繼續道:“而且我就這麼隨便讓你走了,誰知道你什麼時候身上惡氣爆發,會將我們周圍的山林都毀了,要知道你前些時候可是毀掉了我們部族山嶺間一大片的林子。”
溫綏瞎話張口就來,一點都沒有騙人的羞愧感。
易則是真的以為自己將人家部族周圍的山林毀了,表情立刻就帶上了歉疚,“我很抱歉,雖然我儘力壓製,但還是釀成這種禍事,待我康複,會儘力賠償你們。”
“賠償就不必了,我也不是那麼小氣的人,總之你現在就先乖乖待在這裡一段時間。”
“……如此,那我就叨擾了。”
溫綏摸摸下巴,這男人真是好騙。
就這樣,易被溫綏忽悠著暫時在溫獻部住了下來。部族中的人們已經許久沒見過外來人,每日都有人好奇的討論著那個被族長藏在殿中的男子。
“我聽說那男子長得非常美貌,族長是看上人家了,所以把人家關在殿裡。”頭戴彩色絲絛的男子神秘兮兮的說,明明是說悄悄話,聲音卻大的連周圍十幾米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才不是,族長姐姐哪裡是那種人,芻祭司哥哥說了,是因為那個男子很危險,族長才要親自看著他的。”
“你們都不知道,我就真的看到了,我上次去了殿中給族長送菜,見到族長和那個男子肩並著肩坐在那給靈鹿喂食,兩個人有說有笑可親密了!”
“你彆瞎說了,族長怎麼會看上個外來人。”
“我怎麼就瞎說了,你是沒看著那男子長得多好,比瑜爭妹子都好看。”
“一個男人,怎麼也不能跟咱們瑜爭妹子比吧?”
“哎呀,如果族長真的看上了那個外族男子可怎麼辦呀?羊婆婆說了,外頭的男子最會騙人了,要是族長也被騙了……”
溫獻部族中常年也沒什麼新鮮事,於是族長和外來神秘男子的傳言就越傳越廣,到後來幾位長老也坐不住了,一起去找了族長。
“族長,您該成家了。”胡子花白的長老嚴肅的說。
溫綏:“哈?”
“若是能留下孩兒,日後也能接任幼夏的位置,溫家隻剩兩人,恐日後無人可繼。”長老目光炯炯的看著溫綏。
左右這裡隻有幾位看著自己長大的長老,祭司們都不在,溫綏也不端架子了,用一種頗無賴的口吻說:“各位老爺子著急什麼呀,幼夏不是還在外麵嗎,說不定等她過幾年回來都能帶個孩子回來了,乾嘛非要我生。”
幾位長老被她這話氣的胡須直飄,“你這是當人家姑姑說的話嗎?!”
“族長,說實話,我覺得戰祭司就很不錯,他也對族長有意,隻要族長點頭,馬上就可以準備婚祭。”
溫綏一聽,連連擺手,“彆彆彆,我不喜歡戰祭司那樣的,這樣吧,你們給我找個跟易那樣的,我也不是不能考慮。”
幾位長老一聽這話,立馬炸了,他們就是擔心自家族長看上那個外來人,才會急哄哄來找人,現在聽族長這話,她還來真的了?!
“萬萬不可!族長,綏娃子!你難道看不出來,那男子並非尋常人嗎?你連他的底細都不知道,怎麼能這麼糊塗!”長老拍著大腿,大有溫綏不改口,他就倒在地上撒潑的意思。
溫綏不為所動,“我知道他的底細,我都打聽清楚了。他是妖族,之前住在夢澤的重明山林裡,因為一場禍事才會離開,然後來到這裡。”
“還有一事,我本不想現在就說,因為我還不確定,但是既然長老們都找來了,那我就告訴你們也無妨。”溫綏頓了片刻,深沉的目光在幾位長老身上滑過,緩緩道:“我懷疑他身上那產生惡濁之氣的東西,是巫骨。”
“我之所以強留他在此,正是因為這事。”當然還有私心,不過這個就不說了,溫綏一臉端莊的想。
“巫骨!”所有長老都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作者有話要說: 我爭取月底完結這篇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