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的氣氛明顯變得熱烈了起來。時遠站在講台上,能夠清楚地看到,從這些學生的眼中迸發出一道燦爛的光芒。
時遠輕輕地勾起嘴角,他揚起一抹肆意的笑容,在所有人的注視下,他緩慢地開口說道:
“煉器的曆史就像是變革的曆史,人類一次又一次地突破狹隘的視角,發現世界的真相,而我們這些煉器師,就是注定的天才,天生就要自創法則,讓世界為我們改變。”
時遠發現,煉器其實同科學創造沒有太大的區彆,同樣需要細心的觀察、潛心的研究,在紮實的理論基礎上,進行天馬行空的想象。
然而這番話,落在所有學生的耳中,卻不同凡響。
他們茫然地睜大眼睛,看向時遠,將他囂張而又蒼白的麵容牢牢地印入眼底。
從來沒有人跟他們說過,他們這些煉器師,是注定的天才。
在近戰係、遠攻係的修士的眼中,他們這些煉器師毫無用處,甚至比不上符篆師和陣法師。在期末的考試中,他們必須要花費一筆不菲的靈石,才能夠同其他人進行組隊。
但是現在,有人告訴他們,他們是注定的天才,天生就要自創法則,讓世界為他們改變!
他們的臉上流露出幾分無措、幾分不解,以及幾分的震撼!
他們真的是……天才嗎?
“你們當然是!”徐重雲緩緩地從台下走來,站在講台上,目光掃視了底下的學生一眼,隨後開口說道,“時遠同學說的沒錯,他是一個天才,世間難尋。而你們,也是天才,注定是改變世界的存在。”
“你們手裡的每一樣東西,例如破虛石、遙器雲,這些東西,都是煉器師創造而成的,對修士的威脅也有目共睹,你們憑什麼認為,自己比不上那些近戰係、遠攻係的小崽子們?”
時遠在一旁點了點頭,他忍不住插嘴說了一句:“遲早有一天,要讓他們跪下來認你們做爹!”
“說什麼呢!”徐重雲拍了一把時遠的肩膀笑罵道,隨後他的目光落在底下的學生身上,開口說道,“當然,如果對方自願的話,你們也不用拒絕。”
“好了,現在回到座位上,我們開始上課。”
時遠從講台上下來,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他剛剛坐下,就被人戳了戳。他轉過頭去,入眼的便是一口閃亮的大白牙。
大白牙張了張嘴,開口說道:“兄弟,你牛啊!等會兒下課,我們討論討論。”
這是誰?
時遠還沒來得及問話,就聽到徐重雲的聲音從上麵傳來:“陳不成,上課給我專心點。”
大白牙回道:“好嘞。”
隨後他便端端正正地坐在座位上,目不斜視地看向前方。
陳不成?
這個名字好像很熟悉。時遠轉了回來,一邊聽課一邊回想,總算記得這人是誰。
陳不成,之前的煉器專業的年級第一,在上次的階段考試中,破虛石的完成度有百分八十,算得上是一個很不錯的成績。
人好像也很好相處?
當夕陽的餘暉緩緩地窗戶中照射進來的時候,就意味著一天的課程也接近了尾聲。徐重雲前腳剛走出教室,後腳就跟著一大批學生。
陳不成也立刻上前,坐到了時遠的身旁。他嘿嘿一笑,再次露出他那口大白牙,朝著時遠說道:“兄弟,你剛剛的發言實在是太帥了!聽說你這次破虛石的完成度是百分百啊,兄弟,什麼時候能夠教教我。”
說到這裡的時候,他撓了撓後腦勺,有點不好意思地開口說道:“我現在校外有一間煉器室,到時候我們可以在那裡交流。”
聽到煉器室這三個字,時遠的眼睛一亮,他開口說道:“成啊……隻不過我晚上還要跟我隊伍訓練,我們另約一個時間?”
陳不成點了點頭,他從座位上站了起來,個子竟然比時遠高了一個頭,他笑眯眯地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朝著時遠說道:“那我們就五天後怎麼樣,那個時候課少,時間多。”
“行。隻不過……你這麼早就有煉器室了?不是說三年級的時候,才可以進行煉器嗎?”時遠一邊說著,一邊朝著門口走去。
陳不成也順勢站了起來,他的個子很高,站起來比時遠高了一個頭,身上的肌肉黝黑而又結實,聽到時遠的問話後,他才開口說道:
“這隻是一個建議。”
“之前有一個班級的學生不知天高地厚,在自己靈力不夠的情況下,冒然煉器,最終經脈儘碎。後來,學院才做出規定,前兩年教授課程理論,後兩年進行實踐教學。這樣一來,在兩年的練習下,學生的修為積攢得差不多了,就不會發生這樣大規模的煉器事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