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來說,作用數量越少,就代表著裡麵構造越簡單。
但是這僅僅隻是“常理”。自從時遠的地.雷、手.榴.彈、火.箭.炮橫空出世後,所有人都發現,這個方法已經不適合了。
畢竟,這三種東西,都隻有一種作用,那就是“爆.炸”。但偏偏,裡麵的結構錯綜複雜,讓人歎為觀止。
更彆提那個困擾煉器大師們良久的“體質監測器”了。在時遠發明的時候,它也隻有一個功能,那就是“進行體質檢測、監測”。後來,再被東分院改良後,才有了第二種作用,那就是——按照學生的習慣,提供一些實際操作和建議。
但東分院改良後的圖紙,並沒有被迫上傳到煉器譜上。因此,那些煉器大師們研究的,一直都是時遠那張斑駁的、寫滿了各種運算符號的圖紙。
而就是這樣隻有一種作用的圖紙,讓這些人研究了一年。更彆提,這次“醫療艙”被天道認定為兩種作用的器具了!
想必,研究得會更加困難!
這樣一來,眾人瞬間就感覺不好了。有一些修士不由弱弱說道:
“萬一,這次社會主義接班人的圖紙,就被人看懂了呢?”
對於這個說法,大多數人隻想嗬嗬一笑。剛剛投影器具投影圖紙的時候,那上麵各種顏色的字體和縱橫交錯的圖紙,讓他們腦袋一疼。
他們完全可以肯定,這張圖紙比之前“體質監測器”的那張,有過之而無所不及。
有一些少年修士,此刻看到這上麵的說法後,不由在心裡盤算了起來,思考著,要不要乾脆報名東分院的招生算了。
畢竟,看這樣子,這個不知來曆、不知修為的社會主義接班人,同東分院的關係,要比他們那想象中的要好上不少啊。
對於這裡發生的事情,時遠並不知情。
他重新繞開鬥場人員,回到煉器室內後,便將身上的女裝脫了下來,看著它緩緩消失在眼前。隨後,他站在原地,耐心地等待了一會兒。
這次在傳送的時候,係統像是看不過去了一般,直接將他身上的女裝給替換了一番。幸好,這女裝也是白色的,而時遠長時間被灰霧籠罩著,很多人都沒有在意他身上穿的女裝到底是什麼樣子的。
但時遠卻不高興了,他立刻回到煉器室,快速脫掉身上的衣袍,就是為了讓係統把他剛買的女裝給還回來。
然而,他等啊等,等了好半天,卻依舊等不到他那個白蓮花底裙、帶著蝴蝶結的漂亮衣裙。
不是,這係統還真不準備還給他了?
時遠冷笑了一聲道:
“怎麼,覺得我裙子這麼好看,都不舍得還給我了?要不,到時候讓你穿穿怎麼樣?”
係統裝死,沒有任何反應。
時遠倒也不著急,他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挺直的脊背就這樣朝著椅背靠了過去,整個顯得悠閒而又閒適。
他開口直接說道:“係統和天道算是一個體係吧?”
係統依舊沒有反應。
時遠繼續說道:“從進入修真界後,我就一直知道,修真界有因果論,提倡種的什麼因,就會結什麼果,反之亦然。如果我要一個結果,就必須付出什麼。所以,今天煉器的時候,我故意沒有往旁邊湊。第一,是因為我的修為根本不適合被雷電這樣劈打,這樣的話,我煉氣期的體質,根本抗不住這雷劫。第二,我是想確定一下,我腦中的係統,同天道之間的關係。”
“按照道理來說,我煉造的那個醫療艙根本無法抵抗雷劫,變成稀有器。畢竟,這個醫療艙所用到的材料,並不是頂尖的。但是,它偏偏成功了。我想,不隻是陳必白,怕是當時,在場的其他煉器大師都覺得很奇怪。”
“但最後,他們都會將這歸功於偶然,歸功於幸運。”
時遠說的累了,便從儲物袋裡拿出了一壺水,輕輕地倒在了杯子裡。水敲擊在杯沿旁,發出悅耳而又清脆的響聲,聽起來格外悅耳。
時遠輕輕地押了一口水道:“但是換一種方式想,就會發現這是必然的結果。因為,同其他煉器師相比,我多了一個步驟,那就是女裝實驗。”
說到後四個字的時候,時遠的臉色微微一黑。
“女裝實驗,這意味著我比其他修士,要承受更高的風險。現在看來,這風險很低,往往同雷劫並不對等。但是往後的實驗,卻並不能夠保證,風險不會穩步提高。這樣一來,就有意思了。”
“因為修真界講究因果。我得到什麼,我必須付出什麼,但是相應的,我付出的東西,絕對不能比旁人要多,不然,這就是天道不公了。因此,如果我既要躲過雷劫、又要進行女裝實驗,才能夠完成一次煉器活動的話,那麼,這對我來說,也太不公平了。”
“所以我猜測,既然後者無法取消,那麼前者自然要做出讓步,所以,無論我在不在,這個雷劫,都不會對我的器具造成傷害。我賭了一把,沒有想到,倒是賭對了。”
“老實承認吧,係統你同天道是不是一夥的,或者,乾脆就是天道。”說到後來的時候,時遠的身體自然舒張,就這樣靠在椅背上,不緊不慢地說道。
係統還是沒有說話,依舊躺在那裡裝死。
時遠輕笑了一聲,他屈起手指,輕輕敲擊在桌上道:
“不說話,我就當你默認了。既然這樣的話……”
係統好似屏住了呼吸。
時遠拖長了聲音,慢悠悠地說道:
“既然這樣的話,還不趕緊把我的裙子還給我!這個裙子,可是花了我一百塊靈石呢!”
係統:……
係統沒有想到,時遠說這麼長一段話,扒掉它搖搖欲墜的馬甲,就是為了說這樣一句話。
係統沉默了,並朝時遠丟出了那件衣裳。
看到熟悉的裙子出現在鍛造桌上的時候,時遠這才滿意地站起了身。這才對嘛,他好不容易才挑出一件這麼好看、有蝴蝶結的裙子!
他翻看了一下這個裙子,便發現,裙子不僅完好,還被清理了一遍,白色的裙擺上,幾乎看不到些許的雜質。
這讓時遠很是高興。
時遠將它塞入儲物袋後,便慢悠悠地打開煉器室的大門,朝著煉器大賽的地點走去。照例驗證了一下身份後,時遠便從後門走了進來。
在看到時遠後,王不行和喬依依都很興奮。尤其是王不行,他肥胖的手指輕輕戳了一下時遠,隨後有些羨慕地說道:
“你剛剛去哪了?你姐出現了你知不知道?那可真是帥氣。”
時遠輕睨了他一眼道:“那是我姐,我自然之道她出現了。剛剛去幫她辦事情去了。”
隨意解釋了一句之後,時遠便抬眼看向了台上。在確定了係統和天道有關聯之後,他現在的心情一片大好。
畢竟,這意味著,他無論做出什麼事情,他的身後,有天道做靠山。
修真界其他人就算有靠山,能有他這麼厲害嗎?說不定,對方的靠山,都在天道的管轄之下。一想到之後,能艸天艸地的日子,時遠心中就格外舒坦。
台上,是一些比較出名的少年煉器師挑戰成名已久的煉器大師。隻不過……他們的煉器手法雖然同樣精彩,但是相較於時遠的手法來說,卻又有些乏味。
倒是時遠自己,看得那叫一個津津有味。他發現,修真界的煉器手法還是挺多姿多彩的。至少,時遠大開眼界。
想必之後,便會有不少修士尋上門來,向這些在這次煉器大賽中有傑出表現的修士,定製自己的武器。
煉器大賽足足舉行了七天,才落下帷幕。當主持人宣布煉器大賽結束後,看台上便陸續有人離開。時遠麵前的那些座位,瞬間變得空空蕩蕩的。
時遠揚了揚眉,發現徐重雲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轉身朝著關狩走去。關狩就是之前掛在北域懸賞單的修士,他的煉器手法同陶蒼很是相像,再聯想到都是從北域出來的修士,時遠心中有了些許的猜測。
在兩人交談的差不多的時候,時遠便抬步走了過去,來到徐重雲的身旁。同徐重雲打了一聲招呼後,他的目光便落在了關狩的身上,率先開口道:
“我剛剛在台下的時候有注意到你。你煉器的手法同陶蒼很像。”
關狩詫異地朝著時遠望了過去。
徐重雲在一旁解釋道:“這是時遠,是時秀的弟弟,也是南分院煉器專業的學生,到時候,估摸著你們會成為同學。”
“時秀的弟弟?”聽到這幾個字後,關狩便瞬間朝著時遠的方向望了過來。顯然,之前時秀類似陶蒼的錘煉手法,明顯也被關狩注意到了。
時遠笑眯眯地說道:“對,我是時秀的弟弟,剛剛你應該在台上看到過我姐的表現。聽說這次,我姐又煉造出了什麼好東西。”
說著,時遠的目光便朝著徐重雲的身後瞥。將近一年的頻繁互動,讓時遠同徐重雲熟稔了不少。
看到時遠的表情後,徐重雲搖了搖頭,他開口道:
“是醫療艙,它可是一個不錯的東西。想必有了這個東西之後,我們東分院學生的體質,肯定會向上增長一些。”
即便這體質增長得並不明顯,但是對於徐重雲來說,卻是足夠的安慰了。他伸手拍了拍時遠的肩膀,朝著他開口說道:
“至於具體的報酬,到時候,我同東分院商量一下後,再告訴你。放心,保證不會虧待你的。”
徐重雲想了想,愣憑其他煉器大師上下左右看了一番後,才揮了揮衣袖,將這醫療艙給收了起來。做完這些後,他朝著時遠點頭說道:
“既然你來了,那剛好,就帶關狩到處轉轉吧,順便介紹一下我們學院。”
隨後,他又對關狩道:
“我剛剛看了一眼你的煉器手法,同陶蒼陶大師確實相似。剛好,時遠他的煉器方向,也是陶蒼陶大師,最近一年,他看了不少陶蒼陶大師的煉器投影。就連之前北分院期末考試的筆試試卷,他都已九十分的成績,高分回答出了陶蒼大師出的試卷。”
關狩聽到徐重雲的介紹後,他的眼神中迸發出了一道耀眼的光芒。關狩很年輕,因此,臉上的表情沒有絲毫的掩飾,就這樣清清楚楚地落在徐重雲和時遠的眼中。
看到這個眼神後,時遠同徐重雲互相對視了一眼,同時在心裡確定了,這個關狩同陶蒼陶大師有著匪淺的關係。
真是一個單純的小朋友啊!
時遠感慨著,他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繼續添了一把火道:
“對啊,而且我和我姐都特彆崇拜陶蒼陶大師,我的煉器手法,還是我姐根據投影一點一點教我的呢!”
關狩有些激動,他的眼睛閃閃發光,就這樣望向時遠。若是旁人看到他這個樣子,根本就不會想到,就是這樣的人,一口氣殺了五名築基期。
徐重雲沒說幾句話便離開了。他前腳剛走,後腳,關狩就抓住了時遠的袖口,朝著時遠說道:
“時、時遠,你喜歡陶蒼陶大師嗎?”
一上來,就是這麼勁爆的問題嗎?
時遠微微愣了愣,隨後琢磨了一下語句道:“我很崇拜他。”
關狩道:“那你想不想到他的身旁,去做他的煉器幫手呢?”
這、這麼直接?
時遠斟酌地回答道:“同陶蒼陶大師學習,一直都是我的夢想。”
關狩立刻拉住時遠的手說道:“那你的夢想實現了!”
時遠:???
似乎是意識到了自己的激動,關狩輕咳了一聲道:“我忘記自我介紹了,我是陶蒼陶大師的徒弟兼幫手,直接在他的煉器室裡主要負責的是提純材料這個工作。所以,如果時遠你願意的話,我可以將這個重任,交到你的身上。”
時遠:“可以是可以……但是……”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被盛情邀約,他有點不好的預感。雖然,眼前的所有情景,都朝著他預想中的那樣發展,但是這發展的過程也太快了吧!就像是中間被誰不小心按了什麼快進鍵一般。
這樣想著,時遠眯起了眼睛問道:“冒昧問一下,我之前好像聽到一些傳言,說你殺了五名築基級彆的煉器師,然後登上了北域懸賞單?”
之前,時遠對這件事情深信不疑,但是現在,時遠就不確定了。因為,怎麼看,這關狩就不像是能殺五名築基期的人啊。
聽到時遠的問題後,關狩神情瞬間悲戚道:“我冤枉啊!我哪裡殺人了!這分明是謠言啊!”
“明明是那五名築基期修士,不知道從哪裡找到了我師父煉器室的地址,然後擅闖我師父的煉器室,結果……”
“結果一不小心被臭暈過去了。最後,發現過晚,這五名煉器師就死了。這罪名,也擔在了我這個可憐無辜弱小的我身上。”
“我真的太慘了!”
聽到關狩的哭訴,時遠臉上的表情瞬間不好了。因為,他突然想到,之前搜索跟排雷器相似器具的時候,看到的一個相似器具,叫做——
陶蒼的煉器室全景幻境。
好像情況有點不對?
作者有話要說: ~~晚安啦~
居然沒來台風~讓我qu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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