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夢境與現實發生的事情重合,又或許是那隻蛇帶給稚京的陰影,一種奇怪的情緒在稚京心底升起。
像是提前預知不好的征兆,因此產生莫名的不安感。
無法解釋。
稚京垂著眼睫走離薔薇花叢,瞳孔被遮在鴉色眼睫下,逐漸空洞。
也許隻是長期的緊張不安而造成的錯覺,稚京想。
她捏著花籃的手緩緩放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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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園裡地形複雜,稚京並不能很好的判斷方向。
等稚京找到百合摘取結束,已經是四十分鐘後。
她拎著滿籃的白色百合走向玻璃花房。
濃烈的香氣充盈在稚京走過的石子小路,又因她的離開而緩慢淡去。
稚京走路時會習慣性的注視地麵,偶爾聽到其它雜音,她才會好奇的抬起眼睫。
即將走到花房時,她聽到一個發音不太標準的喚聲:“稚京?”
她下意識地頓住,抬眸看向前方。
一位中年女士站在玻璃花房前,唇角含笑的注視著她。
碎花蓬裙前係著中長圍裙,灰金色卷發盤於腦後,頭頂係著白色沿帽,更趨近於中世紀女仆製服,看起來與古堡內的女仆製服有著明顯區彆。
稚京目光微露疑惑,她頓在原地一秒,隨後走上前去。
“您是在叫我嗎?”
對方微笑點頭,“是的。”
她看出稚京眉眼間的疑惑,主動開口解釋道:“是林頓管家讓我來交給你一件東西。”
她說著從圍裙口袋裡取出金屬方牌,細長的鏈條因重力徑直垂落,黑色方牌在空氣中蕩開輕微弧度。
上端雕刻的文字在晃動下若隱若現。
她笑著遞給稚京,溫和說:“姓名方牌,工作的女仆都需要佩戴在胸前。”
“方便認清名字。”
稚京抬手去接,金屬的冰涼感落在手心,很快被灼眼的日光覆蓋。
圓形圖徽下,印刻著稚京的音譯姓名,金色英文下寫著一行小字,注釋著工作職位。
在她第一日見溫妮時,她就曾見過這個姓名方牌,隻是她並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