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真正的九歲小孩,怎麼敢隨意把後背交給另一個同樣藏於暗中的組織。
就算是她之前列舉出的幾股勢力,她也必然不會交托給對方全然的信任。
她隻道:“你說的沒錯,必要的時候,我們可以合作。”
西村千彩怎麼領悟不出她隱藏的意思,但她還挺欣賞這種謹慎的。
藤峰侑奈有一種進退有度的沉穩,更兼具運籌帷幄的底氣,這讓人不禁完全忽略了她的年紀,以平等的目光審視她的靈魂。
氣氛有些嚴肅,西村千彩又恢複了那副有些俏皮腔調,“我可是很有誠意的哦。”
侑奈挑了下眉,“何以見得?把我朋友的腿打骨折嗎?”
“啊,你說那個偷襲我的人嗎?”
西村千彩的表情變得有些擰巴,“我對彆人從背後拍我的肩膀很敏感的,而且她看起來也很不友善,上來就威脅我不要再動小動作?”
“她當時看起來很狂欸,沒想到那麼不禁打。”
侑奈感覺額角青筋一跳,如果這番話傳回給祝部星……她估計也隻會一怒之下怒了一下,畢竟實力擺在那裡。
西村千彩還頗為委屈,“而且什麼叫不要我動小動作?你不知道吧,琴酒這幾天咬你咬得緊著呢,要不是我幫你掩飾了一下,你現在已經被瘋狗找上門了也說不定。”
“他有關於我的線索?”
“據他的意思,是模糊地看到了你的身影,如今在到處找一個身材矮小的侏儒。”
侑奈的嘴角抽了抽,“……哈?”
“他覺得以襲擊者的力氣肯定不是尋常的小孩子,但是雖然暫時那樣理解,真正找到你身上也隻是時間問題。所以我順手推舟了一把,把他的矛頭引導到其他地下組織培養的侏儒殺手身上了。”
雖然西村千彩現在說起這些的時候是以一副輕鬆的口吻,但琴酒可不是好糊弄的,為了把事情做乾淨,她連續三天都在奔波的途中,調動了手下很多能用到的人脈。
所以直到三天前才過來蹲侑奈,否則以她的效率,當天晚上就直接找到工藤宅了。
畢竟她一開始就對交易現場下黑手之人的身份心知肚明。
有些話不用明說,聰明人自會想明白其中的彎彎繞繞,侑奈略一思考,就明白這期間西村千彩都做了什麼,這很能說明她的誠意。
“謝謝你的幫助。”
一碼歸一碼,此時道謝也是很有必要的,侑奈也不拘著。
“我會把情況向我朋友說明,如果她有冒犯到的地方,也請你諒解,她性格比較急。”
小學生替成年人道歉這件事說實在是很詭異,但放在侑奈身上便顯得合理起來了,更不用論,被道歉的那個人也不是什麼世俗意義上的正常人。
西村千彩笑嘻嘻,“沒關係的,在我這兒沒有隔夜仇。”
侑奈自動補全了下一句,一般有仇她當場就報了是吧。
雙方把事情說開,氛圍都溫馨了不少,西村千彩看時間差不多了,主動提出。
“我送你回家吧。”
“不用了,請你直接把我送到江古田。”
“……啊?你認真的?”
一個小時的車程啊!
“當然,你都把我拐走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