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理,下一位病人準備好了嗎?”
中森青子揮了揮小手,“我準備好了!”
三人就相繼進入裡間,蘆田真理綴在尾部,把門關上的時候還朝兩人比了個噓聲的手勢。
黑羽快鬥湊近侑奈耳邊,豎起一隻手,“那個是蘆田姐姐的老公蘆田悠鬥醫生,他是入贅到蘆田姐姐家的,所以改姓了蘆田。”
侑奈了然地點點頭,隨口問道:“這個牙科診所是特意為他開的?”
黑羽快鬥搖搖頭,“好像不是吧,我記得醫生之前姓真田的時候,就在這裡工作了,也許是……因為相處久了才在一起的,那個詞怎麼說來著?”
“日久生情。”
“對!就是這個,我很喜歡這個詞。”
男孩揚起一個笑臉,侑奈拍了拍他的腦袋,傻孩子,還是相信純愛的。
牙齒檢查侑奈排在最後一個,聽到叫到她的名字,她推開內室的門,看到蘆田夫婦二人正抱在一起。
不等她摸摸頭頂試探是否在發光,兩人就分開了,蘆田悠鬥攙扶著妻子的手臂,輕聲細語地跟她講話。
“你還是回去休息吧,這裡有我就好,最近你也是太累了,生意好幾頭跑。”
蘆田真理麵色蒼白,嘴唇微微顫抖,就著丈夫的手吃了塊糖,緩了好一會兒才能自己站住。
“最近總是發暈,手腳也不利索了,我是不是出了什麼問題啊?”
“低血糖是肯定的,其他問題改日我陪你去醫院查查,現在……”
蘆田悠鬥歉意地看著侑奈,詢問道:“小朋友,能不能請你稍等一下,我去給我太太叫輛車,把她送回家。”
“可以。”
侑奈停頓了一下,“如果你要帶她去醫院的話,記得查一查體內汞含量。”
“易興奮、震顫、口腔炎,她有一些典型的慢性汞中毒症狀,而且她經常幫你在牙科診所打下手,有很多機會接觸到汞。”
“……悠鬥。”
蘆田真理聽聞,神情有些驚惶,她下意識看向丈夫,蘆田悠鬥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作為專業牙醫,他肯定學習過相關理論。
他握住妻子的手,抿了下唇,“真理,這位小朋友說的確實很有道理,你這些症狀很符合慢性汞中毒……都怪我。”
“要不是你來幫我打下手,也不會發生這種事,都是我的疏忽,都是我的錯。”
蘆田悠鬥表情深慟,極度自責,聲線微微顫抖:“要是你因此出了什麼事,我不會原諒我自己……”
蘆田真理瞥了侑奈一眼,還是主動抱住無比自責的丈夫。
“悠鬥,你也彆這麼說,我本來就是自願在診所工作的呀,診所是我開的,我想儘一份力,這件事的責任怎麼會都在你一個人身上呢。”
男人似乎僵硬了一瞬,麵上仍是無懈可擊的愧疚,他堅持叫車先送妻子回去休息,蘆田真理拗不過,也就順水推舟,她趕走想陪她一起等車的丈夫,說彆讓侑奈等太久,她一個人沒事的。
蘆田悠鬥拗不過她,一步三回頭地回去了。
街邊隻剩蘆田真理一人,她在骷髏T恤外套了件長風衣,這種不拘一格的混搭很適合她。
這兩天氣溫一直在降,風扶起她垂下的衣擺,刺骨的涼意映襯下,她的表情也逐漸降溫。
“你丈夫在給你下毒。”
她被突如其來的聲音嚇了一跳,回過頭去,本該在店內的侑奈不知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