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草壁先生會是他人生中很重要的人,請加油。”說到這裡,近朝顏至今也覺得,雲雀恭彌的生活裡沒有老婆可能不會有什麼太大的變化,但少了使喚起來這麼方便的草壁,生活質量是會大概率下降的。
看在臭弟弟委員長照顧了她這麼多次的份上,她就幫他好好提前籠絡一下這個未來的最佳助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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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了這麼久?”
在她將熱的盒飯拿回來的時候,雲豆已經不見蹤影,而穿著舊製服的少年坐在沙發上,側過頭來問了這麼一句。
“不小心聊了起來,你是不是餓了?要不你就先吃點我這份,等草壁先生回來了再吃你的午餐?”
近朝顏把手裡的盒飯遞過去,但是被拒絕了。
她也不好意思先吃,隔了點距離坐下,想到先前運動會的事情,便興致勃勃地發問,“對了,運動會你參加嗎?”
“不。”
意料之中的回答。
女人也不氣餒,抬手將自己額前有些長長的劉海往旁邊撥了撥,露出額間比較明顯的陰封印印記,菱形標記如寶石,和她同色的眼眸互相映襯,她笑吟吟地重新出聲:
“可是我覺得那個‘倒杆比賽’看起來很有意思的樣子,你有玩過嗎?”
“嗯。”雲雀恭彌想起去年舉辦的這個比賽,當時他為了跟澤田綱吉身邊的那個小嬰兒再次交手,難得在運動會上場,可惜對麵實力不堪一擊、甚至內訌了,到最後他甚至都沒出手就得了勝利,故而語氣平平地應:“很無聊。”
但想到女人特意提起這個,便轉眸朝她看去,灰藍色的眼睛露出幾分笑意,“你感興趣?”
“有點。”
近朝顏應下之後,被自己的回答驚了下,懷疑自己是跟在他身邊太久了,有點被傳染,現在居然對這些暴力活動這麼感興趣……好可怕。
想到她的武器射.程還有效果,本來對這些草食動物大型群聚活動沒有興致的少年思索片刻,勾了下唇角,“可以陪你玩玩。”
反正之前在choice裡他也沒有儘興、那個所謂的初代試煉也沒有戰鬥讓他過過癮,跟這女人過兩招,倒也算個不錯的打發時間方式。
近朝顏:“?”
笑容直接凝固。
她表情呆滯地和雲雀恭彌對視,很想問他,你知不知道上次你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在訓練室被你練得有多慘?
她是想和並盛中學的學生們玩,但不是想和他玩啊!
“我……好像忽然也不是那麼想參加了……”近朝顏緩慢地、斟酌著一個字一個字往外擠,以期他能夠明白自己想表達的意思。
“嗯?”
男生挑了下眉頭,明明神情是略微晴朗的愉悅,但誰也不會覺得在這時候回絕他是什麼明智選擇。
她抬手去拉他披在身上的黑色製服衣袖,輕輕晃了晃,“恭彌,你知道你很厲害吧,你來參加這種級彆的比賽,你找不到樂趣的,所以要不就把這種低級的快樂留給彆人吧?”
又撒嬌。
雲雀恭彌似笑非笑地看著她,過了一會兒,忽地應聲,“近朝顏,遊戲規則是雙腳落地算輸,不是被我咬殺算輸。”
嗯?
誒?
所以他的意思是不會在普通的運動會遊戲裡大開殺戒?
近朝顏想了想自己武器的遠程攻擊效果,順便覷了眼商城今天有點便宜的【瞬步】,感覺又能支棱起來了,眼睛裡重新冒出希望的光芒,“那、那也不是不可以一起玩哦?”
她登時來勁了,甚至開始為快樂超級加倍:“那贏了輸了有什麼獎勵或者懲罰嗎?”
難得看見她這麼自信,雲雀恭彌心情頗好地應,“你想要什麼?”
“比如你要是輸了的話——”
近朝顏被自己的想象愉悅到了,控製不住自己瘋狂上揚的唇角,“你叫我一聲‘姐姐’怎麼樣?”
“……哇哦。”
少年微微一笑,語帶喟歎:“你很敢想嘛。”
總覺得他下一秒就要抽出浮萍拐,近朝顏瞬間從沙發上起來後退了好幾步,“是、是你問我才說的,況且遊戲賭注當然要刺激一點才有意思,對吧?”
“可以。”
出乎她的意料,雲雀恭彌並沒拿出武器,仍舊氣息平和地坐在沙發上,甚至點了點頭,應下她這個離譜的做夢請求。
隻不過少年很快話鋒一轉,唇角上揚更多一些,笑意染上眼底,緩緩道:
“但我不會輸。”
“倒是你,如果輸了,就得陪我儘興地打一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