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第 18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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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翁主,您看這幾種顏色的布匹也挺好的。不如您換一換?”針線房的管事張嬤嬤小心翼翼的帶這些討好的笑意說道。

劉嫖麵無表情的看著擺在案桌上的幾匹布料不發一語。

眼看著冬天就要到了,早幾天的時候針線房的人就過來給她量體型,準備做過冬的衣裳。

當時劉嫖就看中了那匹淺米色夾雜著暗紅色花紋的綢布。針線房的人當時還誇她的眼光好。結果沒兩天來了個人告訴她要換個顏色,是個人遇到這種事都一肚子火。

“我前幾天剛指定的顏色,沒幾天就要我換,總得有個說法吧。”劉嫖挺直了腰杆,“彆跟我說什麼那天送布料的小丫頭弄錯了的話。”

“這......”張嬤嬤噗通跪在地上,“翁主恕罪。”

“恕罪?”劉嫖冷笑了一聲,“是恕你們針線房做事疏漏的罪,還是在我麵前花言巧嘴的罪呢?”

張嬤嬤趕緊磕頭,哭喪著臉說道:“不是奴婢們怠慢翁主,實在是昨天王後特意派了人過來,說這匹步跟姝翁主相配。奴婢這才......”

“即是王後的吩咐,你怎麼不一開始就講清楚。”劉嫖打斷了張嬤嬤的話,厲聲說道。

明明可以將此事說的明明白白,卻要在她麵前遮遮掩掩的,不過是看她年紀小好糊弄罷了。

張嬤嬤冷汗都要下來了,隻是不停的磕頭求饒:“翁主恕罪。是奴婢想差了,怕說出來壞了您與姝翁主的姐妹之情。”

“行了!”

劉嫖深吸一口氣,手劃過案桌上的綢緞。

“就這件鵝黃的吧,用淺白色來配。”劉嫖瞥了一眼跪倒在地的張嬤嬤,“若是今天選的還要換,可就不是求饒這麼簡單的了。”

“是,是。”張嬤嬤趕緊爬起來,恭恭敬敬的抱起布匹退了出去。

待人走後,心萍一臉不忿的說道:“這起子人實在是欺人太甚。怎麼辦事的!”

劉嫖吐出一口氣,“小人挑撥罷了。”

宮裡的布匹向來是有數的,除非上麵人特意賞賜,不然都是按照宮中地位逐個挑選的。

按道理,到她這邊的布匹應該是太後、王後等人選過後剩下的。就算前麵的人臨時起意想多要幾匹,多半隻會在她選之前知會針線房的人而不是之後。可見這事十有八九是故意拿來惡心人的。

是誰呢?王後?程美人?還是兩者都有?

劉嫖不是個小孩子,不會因為這點子事對劉姝心存芥蒂。但她卻不得不想這件事背後的含義。

挑撥她和劉姝,就是在挑撥竇漪房和程美人。而織室和針線房都是尹夫人管著的。說不好也能讓竇漪房和尹夫人心生隔閡。

真的是,好手段啊!

劉嫖手扶著頭,感覺自己心裡悶悶的。

“翁主,您要不要去外麵轉轉?”心萍看她麵露不快,便輕聲朝她提議道。

劉嫖覺得這樣也好。自打王後解了禁足後,一件事接著一件事的發生,她的頭確實有些大了。那就去去外麵走走吧。

很快便要入冬,一走出去就能感受到寒風的凜冽。

禦花園的樹多半都枯了,葉子落了一地。一群小太監忙裡忙外的不停的灑掃,遠遠的見了她便停下來向她行禮問好。

劉嫖伸手摘了一片楓葉下來,上麵的秋霜在她手裡化成了水珠,刺骨冰涼。她朝那群小太監擺擺手,便往水塘邊去了。

之前夏天開的茂盛的荷花如今也都儘數枯萎。灰黃的荷葉爛歪歪的沉在淤泥裡看不出當年鮮豔的顏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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